站在桌椅上有什么用?
那些蛇会爬,那巨蟒人立起来,一口就能把他扯下去!
此刻他顾不上想自己离席已久的儿子,也顾不上想其他。
求生的本能令他只想离开。
周师爷还未回答,站在桌上的风珉便一声断喝:&ldo;不准开!
不止郭县令,所有想走的人都被他喝住。
陈松意的精气神因方才那道符消耗一空,还在一边恢復,一边寻找下蛊之人的踪跡。
她听着风珉道:&ldo;这里的爬虫身上带着蛊,还有不知多少人中了招,要是放出去,百姓该如何抵挡?
郭县令哑口无言。
风珉盯着他:&ldo;身为父母官,郭大人应当守一方平安,书院的诸位下场应试,若是高中,来日也会成为一方父母,当有此觉悟才是!
他调转目光,扫向眾人:&ldo;周师爷跟游道长带着这么多差吏来,他们不知道这里危险吗?但他们还是来了。
&ldo;我希望诸位明白轻重,今日这里必须死守。除非事了,罪魁祸首伏诛,否则谁也別想出去。
这话若是由別人说,楼里的这些人能有一万个反对的理由,可说话的是风珉,这里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及这一位尊贵。
连他都要捨身犯险,把危险关在这一楼之中,又有谁还能出言反对?
郭县令脸色苍白。
指望他命人开门,护送他们撤离的人也都神色灰败,默默熄灭了心思。
见压制住了他们,风珉才收敛了杀气。
他想把陈寄羽交给陈松意,然后向姚四取自己的枪来,下去加入战局。
但陈松意的动作比他更快。
她松开了扶着兄长的手,从怀中抽出了一沓画好的符,塞到风珉手里。
&ldo;这些符可以抵挡蛊虫,但时间仓促,画得不多,你去分。
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话音一落,站在桌上、椅子上躲避的人目光就集中在了风珉的手上。
陈松意扯了一下面上的布巾,看过他们,&ldo;都找些趁手的武器。蛊虫怕火,蛇也一样,没有武器便造些火把,都没有就扯块布把脸挡住。蛊虫会从口鼻、伤口入体,但入体了也没关係,儘量让自己活下来,等我回来。
眾人先是呆滯了一下,随后忙行动起来。
郭县令忙不迭地从自己的衣袍上撕下了布绑在脸上,又让周师爷去取灯。
风珉察觉到她要独自行动,立刻问道:&ldo;你要去哪儿?
陈松意消耗一空的精气神已经缓缓恢復了一成,不多,但足以让她感应到操纵蛊的人在哪里。
她抬眸,目光落在了二楼的某扇窗上,没有答风珉的问题,而是说道:&ldo;你留在这里,再给我一把刀。
跟程明珠的恩怨,是她的私人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