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炎生怕她气狠了伤身体,将她拉去一旁沉声,好言解释:「他自己做主,带着澄澄私自出宫,朕难道不管?」
沈定珠看着他:「那彻儿跪多久了?」
萧琅炎抿着薄唇:「不久,半炷香。」
「你——!」沈定珠瞪圆美眸。
他还好意思说。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萧心澄的声音:「父皇,娘亲,不要责怪弟弟,是我非要弟弟带着我出宫的!」
说罢,小丫头的身影闯了进来,看见萧行彻跪在那,她也提起裙子,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萧行彻身旁。
「皇姐!」萧行彻为她担心。
萧心澄却眼眶红红的,看着萧琅炎认错:「父皇,我知道错了,之前我来御书房大闹,本就不对,父皇不跟澄澄生气就罢了,我还绝食惹父皇生气。」
她语气哽咽:「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父皇也原谅彻儿吧,他是被我连累的,是澄澄任性了。」
萧心澄说着,后悔地低下头。
萧琅炎面色不悦,语气更是沉冷:「你们私自出宫,本就是犯错,倘若是你教唆彻儿带你出宫的,朕会一起责罚,不会心软,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听言,萧行彻先急了,稚嫩的小脸上,满是要为萧心澄辩解的慌乱。
「父皇,不是皇姐逼迫彻儿,是彻儿自己……」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萧心澄一把握住手,姐弟俩眼神坚定,彼此护着,非要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萧心澄篤定地说:「就是我缠着彻儿,让他带我出宫去看望鹿匪,既然澄澄做错了,就不怕被责罚,请父皇降罪吧,只是別怪彻儿。」
沈定珠看着他们,心疼的目光转而望向萧琅炎。
只见萧琅炎沉着脸,走到御桌后,缓缓坐下。
「你们二人都有错,澄澄错在不该闯入御书房,跟朕胡闹,彻儿则错在不该一意孤行,出宫也不上稟。朕可以不罚你们,但倘若你们下次再犯了同样的错误,怎么办?」
萧心澄急忙抬起头:「绝对不会!」
萧行彻也跟着表明態度:「父皇,儿臣再也不会衝动鲁莽了。」
沈定珠观察着萧琅炎的面色,见他薄唇虽微微抿着,剑眉拧起,看起来十分严厉的模样,可抱臂的动作,却无不显出他压根没动怒。
萧琅炎沉吟半晌,戴着玉扳指的大掌,在桌子上轻轻地敲动。
「咚」的轻响,让眼前的两个孩子,都感受到了父亲的威严,於是更加低下头去,可是姐弟俩的手,却牵的更紧了。
沈定珠看着这个架势,两人大有一副,有难一起受,有福一起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