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炎还真是做到做到,将她养在自己眼皮底下,在照顾她的那些事上,他事事亲力亲为。
只不过,大概萧琅炎不愿意就这样松口说原谅了她,故而每次还刻意板着冷峻的脸,只偶尔失笑两声,便又很快端起严肃。
沈定珠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態度,知道他对封靖来的事很不满,所以也儘量顺从,不去招惹他。
但她越是淡定应对,萧琅炎就偏要逆反她的一些决定,最好是看见沈定珠瞪他一眼,他才肯罢休。
萧琅炎最是受不了她对自己一副顺从的模样,会让他觉得冷淡疏远,他们是夫妻,她可以对別人如此,但对他怎能冷淡。
这不,沈定珠站在窗前赏雪和绿梅的时候,萧琅炎被一群宫人簇拥着回来了。
他在门口掸去龙袍上的尘雪,将鎏金龙紫的大氅交给了徐寿,萧琅炎阔步去了暖路边,先将一双大掌暖热,等着一会抱沈定珠时,別冰着她。
沈定珠回眸,依旧站在窗子边,没有迎上去。
上次她迎上去了,可萧琅炎非说他身上冰凉带着风,凶巴巴地将她说了一顿,又拿被子给她裹了起来,放到床榻上抱着好一会才松手。
为避免他折腾,这次,沈定珠学乖了,她也不凑上前。
「皇上这么早就忙完政务了?」她看了看旁边的更漏,按着这个时辰,他应当刚下早朝没多久才对。
萧琅炎暖着手掌,侧眸看着她,低沉的声音,听来悦耳。
「一会你二哥沈游带着你侄子沈青山入宫看望你,朕正好有事要跟沈游说,故而一同过来交代。」
美人今日一身湘色衣裙,外头罩一件火狐小袄,裙摆上的金线绣着朵朵盛放的金梅,艷绝中又透着梅的清雅。
她立在窗子前,漆黑明润的美眸,便兴致盎然地看着外头的树梢掛雪,又抬头瞧了瞧那房檐下的冰稜子,在难得的阳光里,晶莹剔透。
沈定珠想到自己小时候,会踩着大哥的肩膀,调皮地去摘房檐下的冰锥,有时候被母亲发现,少不了一顿训斥。
但通常挨骂的都是大哥,沈定珠自幼长得漂亮可人,全家人娇宠都来不及,父母更是捨不得责骂一句。
想到小时候,沈定珠看着房檐下的冰锥,红唇边浮起清浅的笑。
自然而然就忘记了还坐在那边烤手的那位。
见沈定珠一直站在窗牖边,也不过来,萧琅炎微微直起身,挑着剑眉问:「你站在窗边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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