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表情什么意思,受宠了?」
「哎呀,奴才真是看不下去了,主子,您快去王爷那瞧瞧。」
沈定珠觉得青禾的神色也很奇怪,她不由得站起身,朝正殿走去。
门口两列护卫低着头,萧琅炎惯用的徐寿竟不在外间,而是一个陌生的小太监。
沈定珠推开门进去,才发现寢殿內帷帐垂落,本就傍晚了,还遮的犹如天黑一般漆漆。
她点燃两支火烛,缓缓走向床榻,看见躺在那的高大身影。
「王爷?」沈定珠走上前,发觉萧琅炎赤着上身,白俊的面孔,浮着可疑的急红。
隱约还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酒气。
听到沈定珠的声音,紧攥被子的萧琅炎松开手,朝她冷冷斜眸看来,目光还带着些许迷离:「你去哪儿了!」
「前几天给王爷做的靴子好了,但有两处有问题,我便去绣坊司请教那些有经验的姑姑们。」
她说着,转身要走的样子。
萧琅炎抬手,想要拽她的袖子,没想到第一下拽空了,他连拽两下,才稳稳地将衣袖牵制在掌中。
「本王不准你走。」他声音沉冷,不知怎么了,竟像是压抑着火气。
沈定珠便柔声解释:「我见王爷喝多了,便想跟宫人说,让他们煮点醒酒汤过来。」
萧琅炎闭了闭眼:「本王没有喝多,只刻意饮酒,解围罢了。」
听到这句话,沈定珠虽然不明白髮生了什么,但还是坐在他床榻边。
萧琅炎浑身都有些发红,他虽说喝的不多,可身上的酒气浓厚。
沈定珠搀扶着他坐起来喝水,萧琅炎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娇弱的身躯上。
她小脸白了白,强撑着力气:「王爷,妾要不去叫青禾她们进来帮忙?」
萧琅炎瞥她一眼,眼中怒火更甚於方才。
他咬牙切齿地低道:「你还让她进来?就那么不情愿伺候本王,非要将旁人推进来。」
沈定珠对他的话感到不解,正要追问青禾做了什么。
门口传来徐寿仓促的喘息声:「王爷,奴才来迟了。」
萧琅炎准他进来,徐寿低着头入內,面色像是凝了阴云,一到床榻边,就向萧琅炎跪下了。
「徐寿,你好大的胆子,宴席到一半,你却自己走了。」
沈定珠怔了怔,转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徐寿。
她从未见过徐寿这样的神色,像是被人兜头打了一棒子,脸上说不出是青还是白,只双手颤抖地搭在膝上。
沈定珠心中难免疑惑。
徐寿为人圆滑周全,事事都能考虑到萧琅炎前头去,可这次,他居然拋下萧琅炎在宴席上,自己先走了?
真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