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微微走神,耳边迴荡着无数使臣赞呵的声音。
这次的万邦来朝,只有北梁和长琉没有派使臣参加,因为这两国战事胶着,都不乐观。
今日来赴宴的宾客加上使臣,约莫有三百余人,场面宏大,萧琅炎龙袍衣冠,睥睨傲然地立在沈定珠身边,握着她的手,好似在审视他的天下。
他象徵性地说了几句开年的吉祥话,随后吩咐眾人落座,大家这才敢坐下来。
沈定珠吃了两口蹄花汤,便微微皱眉,放下了玉箸。
正在给她挑鱼刺的萧琅炎察觉到她的动作,便问:「又不舒服了?」
沈定珠抚着心口:「胃里噁心的厉害,殿里人太多,且有些闷。」
她说着站起来:「我让宋嬤嬤陪着我,在外面站一会透透气,再回来。」
萧琅炎立刻放下玉箸:「朕陪你去。」
沈定珠按住他的手:「不用了,皇上还是留下来,不然咱们都走了,在这些来客眼中,会显得失礼。」
恰好小国丘荣的使臣来敬酒,沈定珠跟这几个使臣点头示意,这才让宋嬤嬤扶着她离开殿內。
萧琅炎不放心,嘱咐徐寿跟过去。
待走到了外面,沈定珠觉得腹部更是不舒服了,她有孕将近五个月,因为是双胎,腹部比六个月的看着还大点。
夜色漫漫,浩瀚的苍穹中,没有一点月的顏色。
周围不断送来的冷风,倒是让沈定珠缓了不少。
沉碧却有些担心:「娘娘看着脸色不好,昨儿个岑太医诊脉,也说了您现在得好好休息。」
沈定珠摆摆手:「本宫无碍。」
今晚其实是她陪着萧琅炎折腾的久了,下午的时候还在城墙上,代表帝后给前来覲见的百姓们赐福。
萧琅炎早就让她回去,但沈定珠自觉身为皇后,这种年节大事不能马虎逃避。
她撑到现在,確实有点疲惫。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皇后娘娘,您不舒服吗?」
沈定珠回头一看,原来是姜颂寧。
她穿着一身鹅黄衣裙,脖颈间围着兔绒围脖,綰着鬢髮,整个人看起来既娇美又端庄。
自打姜颂寧跟沈游成婚后,沈定珠也没有再见过她,但是偶尔沈夫人进宫,说起这个二儿媳妇,都是满意的不得了。
沈定珠本来以为,是姜颂寧本分,哪怕跟沈游是假成亲,可也面面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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