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只见,傅云秋竟只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袍,里面穿着海蓝色並蒂莲肚兜,皮肤皎白柔嫩。
禁军们立刻低下头,非礼勿视。
崔怜芙暗中冷笑一声,这个傅云秋,还真是不死心。
她万万没想到,身边的母亲看见傅云秋死白一样的面孔,顿时一声尖叫,翻着白眼昏倒。
崔怜芙终於慌了神,纸伞掉在地上,被风吹得踉蹌几步,雨幕中迴荡着崔怜芙的哭喊:「母亲,母亲!」
沈定珠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她听说傅云秋又不老实,跳水自尽,竟然嚇晕了崔夫人。
「没完没了!上次的帐,本宫还没跟她算,绣翠,给本宫更衣。」沈定珠丽眸翻涌着淡淡的慍怒。
等她赶去的时候,崔夫人已经被就近送到傅云秋居住的院落里,岑太医和另外两名太医都在诊治。
崔怜芙坐在榻边,握着崔夫人的手,眼眶红红的。
沈定珠一转眸,便瞧见罪魁祸首傅云秋,跪在地上,似在啜泣。
她害了人,还有脸哭!
沈定珠美艷的面孔呈现薄红的怒意,她上前两步,揪住傅云秋的衣襟,玉白的小手毫不客气地赏了她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响在寂静的室內。
屏风外商討治疗对策的太医们愣住了。
连崔怜芙也怔怔地抬起泪眼。
傅云秋捂着脸,跪坐在地上,仰眸瞧着花团锦簇、盛气凌人的大美人,好半天,她才哆嗦着唇瓣:「你敢打我?」
「打你是轻的,再在后宫滋事,新帐旧帐,本宫都饶不了你!」沈定珠说罢甩袖,正想去看看崔夫人的病情。
可別因为这件事,耽误哥哥被举荐。
这时,身后的傅云秋哭声悽厉:「皇上在这没发话,你凭什么打我!」
沈定珠背影僵了僵,绣着粉芍药的鞋子忽然顿住了。
萧琅炎在?方才她进来的太着急,眼里只有惹事的傅云秋,忘了去看周围。
再加上,雨大天暗,
她缓缓回眸,只见一抹高大的身影,坐在距离傅云秋不远的正椅內。
他手持茶盏,薄眸黑沉,剑眉如乌刀,那样凌厉的气势,又带着一丝玩味的人,不是萧琅炎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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