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炎语气严厉:「岑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感受着萧琅炎那快要杀人的凌厉,岑太医急忙解释:「这是放出阴毒之血,疾寒在体內发作,是为阴寒,逼出来以后,就会好多了。」
月白帮助沈定珠给苏心澄擦干净小脸。
不一会,岑太医将他带来的药丸送来,用温水配合餵给苏心澄,看着小傢伙沉沉睡过去,沈定珠才放下心来。
这时,一只修长的手伸来,替她刮掉脸上的泪水。
「在孩子面前总是哭,你这般不坚强,要她看了,恐会担心。」萧琅炎冷淡的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怀。
沈定珠这才用手擦面,指尖一片水渍,她拿帕子擦了又擦,声音闷闷的:「妾下次不会了,皇上既有事,就去忙吧。」
萧琅炎沉声:「朕已经吩咐了他们,今晚就在这儿原地休息,明早再出发,就让澄澄好好睡一觉吧。」
沈定珠沉默,用手轻轻摸着孩子的小脸,替她拨去耳边的碎发。
萧琅炎看她一眼,转而走到外面,不一会,他又回到马车上,紧接着,徐寿带人,将他要批阅的那些奏摺都带来了。
沈定珠这才抬眸,有些惊讶:「皇上要在这里批摺子?」
萧琅炎淡淡地嗯了一声,长眉下的薄眸深邃,透着冷冽:「就在这。」
说着,他挑了一下眉梢:「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关心孩子?」
这倒是沈定珠全然没想到的。
苏心澄睡得很安稳,萧琅炎在马车的门口位置,专心致志地处理政务,沈定珠坐在中间,时而帮萧琅炎添茶,时而又摸了摸苏心澄的额头。
小傢伙吃了岑太医给的药,果然退烧了,这会儿已经睡得十分安稳,小手放在脸颊边,尤为可爱。
萧琅炎处理完政务,终於放下了笔,吹灭灯烛,外面的徐寿看见灯灭了,顿时伸手入內,将桌子搬走。
萧琅炎便靠在车壁上,闭眼假寐。
他似是很疲惫,浅浅地舒了一口气,大概是还顾虑孩子在,故而没有很大的声响。
沈定珠本打算不跟他说话的,但想了想,还是道:「皇上躺下来睡吧,妾往里面靠一点。」
萧琅炎却睁开薄眸,伸展胳膊,垂眼示意:「靠过来。」
沈定珠一怔,瞧了一眼熟睡的小傢伙,随后默默地贴靠过去。
萧琅炎怀抱着她,竟将头垂靠下来,把她当成靠枕一样,他躺的舒服,沈定珠却觉得身上压了半座大山。
她动了动,才找到舒服的姿势,於是,沈定珠伸手,轻轻地给他揉捏太阳穴,萧琅炎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