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拍了拍衣襟,昂首对沈定珠道:「这次就放过你了,毕竟,我跟你算是一家人,如果我们两败俱伤,傅云秋那个小人定会得意。」
沈定珠送苏问画离开,刚打开门,就看见萧琅炎带着几人立在门口,气势煞人森严。
他临政多日,早已磨链出比之前更为冷厉的气息,属於上位者的强势,在不动声色的一个眼神中流露。
苏问画心虚地低下头,袖下抓着沈定珠的手,竟然微微发抖。
她害怕,如果让萧琅炎知道,她差点在这里行刺,恐怕一定会治死罪!
萧琅炎语气幽幽:「听说你刚刚让春喜去找徐寿,调用了一队禁军?做什么用了?」
沈定珠面不改色地回答:「表妹想过来喝茶谈心,妾心底还是有些害怕的,故而请了一些禁军来壮胆,好在她真的只是喝茶。」
苏问画将头低得更低!
她在心里腹誹,这个沈定珠怎么还真假参半地说,更像是一种警告。
以至於,苏问画不得不配合她,声音嗡嗡:「是的,表姐说得没错,是我叨扰了……」
萧琅炎眸中划过一抹嗤笑,他盯着沈定珠道:「喝茶可以,但若要密谋什么闯祸,本王不管苏问画,第一个会管你,知道么?」
沈定珠轻轻点头,仪態娇柔,仿佛完全听凭他做主的样子。
萧琅炎连续忙碌了好几日的疲乏,在这一刻奇妙地被扫光,他伸出手抓住沈定珠的手腕。
「让禁军送她回去,你陪本王休息一会。」
说着,也不等沈定珠同意,就将她带进偏殿里,随后关上了门。
苏问画看着他们相处如此亲密,想到自己和太子的关係,心里不由得泛起苦涩。
本以为沈定珠长得美,可家道中落,她沦落为王爷的宠妾,也没什么好骄傲的。
可现在瞧来,还是她沈定珠有眼光,选对了人。
苏问画回去了。
屋內。
萧琅炎坐在凳子上,看着沈定珠在面前弯腰替他脱外袍,还去拿了湿热的巾帕为他擦汗。
当擦到下頜时,他忽然抓住她的手。
沈定珠一怔,抬起水眸,盈盈瞧去。
「王爷,怎么了?」
「你们两个,方才密谋害谁?」萧琅炎扬眉,薄息喷吐间,眼底一片晦暗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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