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画捏着剪子,语气愤恨地道:「我就是痛恨这点!都怪我太蠢了,太子殿下喜欢的,怎么是我穿这件衣服,而分明是我穿上了,才像那个狐媚子!」
「她早知这样的事,却不告诉我,还哄骗着我又去绣坊司定了一件,暗通款曲的滋味,她想必觉得好受得很吧!」
苏问画气的双眼通红,宫女怕她伤着自己,上来将剪子都夺走,她便用手狠狠地撕扯衣裳。
如果不是伺候太子的宫女告诉她,萧玄恪喜欢沈定珠的真相,她还被蒙在鼓里。
起初苏问画是不相信的,可是,她寻找到了各种蛛丝马跡。
萧玄恪枕头下的书册里,竟夹着一张沈定珠的小像。
他偏爱珍珠缎,也是因为沈定珠说过这样的好看。
越想,苏问画心中越气愤。
她竟像个傻子一样,被沈定珠耍的团团转。
过了两日。
沈定珠一个人坐在廊下打盹,脸上盖着一张帕子。
绣翠去內局领份例了,而沉碧和春喜则去帮沈定珠给萧琅炎送午膳。
此时,庭院內外,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树梢枝头的蝉鸣和鸟叫。
就在这时,沈定珠感觉面前有一道阴森冰冷的视线。
她不由得将帕子扯下来,眼睛適应了好一会光线,才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竟然是苏问画。
沈定珠长睫微抬,见苏问画的右手藏在袖子里,好像放了什么东西。
「表妹,你想做什么?」
「你不要喊我表妹,我觉得噁心,沈定珠,你老实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太子喜欢你!」
沈定珠拿看孩子的目光看着她,语气轻柔,面色镇定自若。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何曾拿这个害过你?」
苏问画神情逐渐崩溃慍怒:「你没害过我,但是你利用了我,你利用我除去了青禾,你甚至不告诉我太子喜欢你,还骗我继续穿着那件珍珠缎的衣裳……」
听她的哭诉,沈定珠依旧温温和和,如玉美人般坐在椅子上。
沈定珠问:「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傅云秋?」
「你別管是谁,你承认就好,这样,你死的也不冤!」
说着,她猛地伸出右手,朝沈定珠扑来。
沈定珠这才看见,苏问画拿着的,竟然是一把匕首。
还不等苏问画碰到沈定珠,一旁的耳房里,就衝出春喜和沉碧,还有一队禁卫。
他们上前,直接将苏问画按住。
沉碧一脚踩上苏问画的手,她吃痛一声,匕首自然而然脱落,沉碧连忙踹去一旁。
「害人的东西,想刺杀我们主子,早就猜到你有歹心了!」
苏问画被押在地上,不甘心的眼睛死死盯着沈定珠。
「你早就知道我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