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炎!」他咬牙切齿,恨不得饮血啖肉般痛恨,「是你害了我,是你故意设计,让祭祀大典出了问题!」
「我要见父皇!我要告诉他,你的险恶用心。」
萧琅炎垂着冷淡的眉眼,看他片刻,耐人寻味地笑了一声。
「事到如今,看来三哥还是不明白,连母后跪在这,都没有挽回的事情,凭什么你觉得,你能改变註定的结局?」
说完,萧琅炎便走了,甚至没有都瞧他一眼。
萧玄恪捏紧拳头,眼睛充血怒红,手背青筋暴起。
陈衡跟在萧琅炎身后,问:「爷,是要回勤政殿吗?是的话,御书房有两位大臣已经等了您一天,卑职去叫人将他们传去勤政殿?」
萧琅炎看了一眼天色。
「不去了,是晚膳时间,回玉章宫传膳,叫沈定珠过来与本王同用。」
「是。」
萧琅炎话音刚落,走过宫道转角,看见一道熟悉的丽影,期期艾艾地站在那里。
傅云秋薄施粉黛,大概是哭过,一张素白的面容,显得分外憔悴,如雨中带水的山茶,清新且哀伤。
陈衡看了萧琅炎一眼,没想到,萧琅炎面不改色,犹如没瞧见傅云秋。
他径直走过去,经过傅云秋的身边,也没有停顿。
傅云秋却急忙喊住他:「王爷!」
萧琅炎脚步微顿,他侧眸:「此时关头,你应该去劝三哥不要固执,他就跪在干元殿的门口,你去便是。」
傅云秋眼中含泪,却提裙给萧琅炎跪下,她这个举动,没有掀起他眼中的波澜。
反而让萧琅炎有些厌烦地皱了皱眉。
「王爷,方才我去求了皇后娘娘,请她收回赐婚的旨意,臣女不想去幽州那样千里迢迢之外的苦寒之地,可娘娘非但不同意,还将我赶了出来。」
她一边说,一边泪珠滚滚,美人姿態羸弱,像极了风中的蒲柳,无依无靠。
「可是我母亲知道太子殿下受责罚,便跟着病倒了,她担心我的处境,日日缠绵於病榻,我作为女儿,却不能孝顺双亲膝下,这一去幽州,再无回京之日了。」
「求求王爷,帮臣女去向皇上说情,收回赐婚的旨意,臣女不能,也不想一同嫁去幽州。」
萧琅炎神色没有多少变化。
他静静地看着她半晌,道:「这是你当初梦寐以求的生活,你如今已经拥有了,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赐婚的旨意並非儿戏,朝令夕改,皇权威严何在?本王劝你,儘早收心,将该说的话与亲人说完,就早早地陪着三哥去幽州,不该多想的,就不要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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