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只当她害羞,凑到沈定珠跟前,双手捧着果盘放下,才道:「娘娘,今天奴才守在院子里的时候,西追将军来过,还邀请绣翠今夜当值完毕后去霜露亭一见,这不,方才还委托宫女带话过来,请绣翠一定要去,他会一直等着。」
说着,春喜嘖嘖摇头:「绣翠,你可比沉碧运气好,遇到的这个西追将军,好歹是真心的啊!」
最近沉碧的事,让沈定珠颇为苦恼,想必是绣翠的姻缘顺利,也让沉碧看的心生嚮往。
这原本没什么好怪罪的,只可惜,沈定珠必须要帮沉碧这一把,否则她的下场,绝不会比陈衡好。
「春喜,」沈定珠红唇淡淡,娇美的脸上,有了一丝严厉,「有些话在本宫面前说说即可,但也要適可而止。」
春喜连忙告饶:「娘娘恕罪,奴才多嘴了。」他还顺手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见他如此,沈定珠当然也捨不得再责罚几句,便挥挥手,让他先退下。
旋即沈定珠看向绣翠:「之前你跟西追将军相处的挺好的,听说后来不怎理会他了,反倒是西追将军,多次借着来给皇上稟政务的机会,悄悄地来看你,你们二人到底怎么了,那日七夕节晚上,不是还一块出去拜月老了吗?」
绣翠低下头,沉默良久,才说了自己那日在月老庙的所见所闻。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沈定珠有些惊讶的笑了,「绣翠,那么你当真误会西追了,他可没有帮助钟小姐的忙。」
这件事,沈定珠是知道些许的。
前一阵子西追秘密递信给萧琅炎,说钟家的两个姐妹在到处走关係,试图让人求情帮忙,将无辜的钟夫人留在京城,甚至还求到了西追的头上来。
西追担心钟家会在这个时候添乱,所以答应钟小姐,只是为了稳住她,然而他一转身,就将这件事告诉了萧琅炎。
后来的结果,当然是萧琅炎利用天象的事,快刀斩乱麻,将钟家全部人等送往幽州的路上。
萧琅炎私底下跟沈定珠说起此事时,还说西追是个做事干净利落的人。
「他確实跟钟大小姐有过婚约,不过已是七年前的事了,听皇上所说,那时西追远不是十六卫的将军这么威风凛凛,只是青云营里的先锋副尉,只能算是小有成就。」
「在大晋镇压寇乱的时候,整个青云营都被派去做援军,然而西追在乘胜追击的时候,一不小心掉下了山坡,至此消失无踪,消息传回京城,钟家马上将所有聘礼如数退回。」
绣翠听的沉默,沈定珠眨着纤穠的睫毛,说话的声音温柔,且慢条斯理。
「钟家的做法也能理解,哪个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还没出嫁,就变成孀居的寡妇?或许西追也是这么想,回来以后没有纠缠,更没有怪罪,两家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
直到萧琅炎发展势力,将西追收拢为自己人,跟着萧琅炎,再加上西追身手过硬,带领过几次小型的战役,不仅打贏了,还贏得十分漂亮。
就这样,西追年近三十,虽未娶妻,仍旧是孤身一人,但他却是凭自己的能力坐到了现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