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做主了,让他们两个一起去漠北流放,他竟能心软把人放了,真是被刘芳诗迷惑的找不到北,这等同於抗旨,他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竟不知这种下场的厉害?」
春喜手兜在袖子里,点头说着:「可不就是吗!但奴才听侍卫们议论,说陈衡被带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受伤了,他一直在为自己辩解,说他没有放刘芳诗走,而是刘芳诗告诉他,自己想最后见一眼家人。」
为此,陈衡才为她筹谋了一番,打点解差,可解差不愿通融,没想到陈衡偷偷地帮刘芳诗解了绳子,刘芳诗直接就跑了。
这些都是春喜打听回来的,沈定珠听的有些不耐烦,蹙起黛眉尖尖,白嫩娇美的脸上是淡淡的不悦。
「这蠢人,以后你们都別提,皇上都要被他烦的休息不好,本宫也不愿再听他的事,尤其是別在绣翠面前说。」
昔日的恋人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昏头,多年来打拼的功劳霎那间化为乌有,简直跟被毁了没有区別。
绣翠嘴上不说,谁知心里会不会惋惜心疼。
最怕的就是女人心软。
此时,御书房里,萧琅炎让人给陈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才将他召进御书房审问。
「多谢皇上……」陈衡语气虚弱,身上的棍伤是早上萧琅炎赐的惩罚,他跪着的身影,有种强撑的意味。
萧琅炎的金龙玉冠下,是一双毫无情绪波动的冷戾眼眸。
他看着陈衡,语气漠然:「朕是怕你脏了御书房的地。」
陈衡面色僵了僵,垂下头去。
萧琅炎看着他,唯有失望:「朕念在你多年伺候的份上,才没有降下死罪,否则凭你作为,几条命都不够填的!」
禁军统领岂能轻易被收买,又是皇帝身边的近臣。
陈衡也万分后悔,他承认,自己確实是有点着急了,想给刘芳诗更体面的婚宴,被欲望钻了空子。
「皇上,卑职有错,不会为自己辩解,但请您相信卑职,芳诗答应陪卑职去漠北生活,在那里我们会拥有全新的开始。」
「可是她说,从昨天被带入宫中到被发配,她一直没有机会再见到她的家人,所以心有不甘,卑职不愿她留下遗憾,因为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到京城了。」
「她说她会在天亮前回来,但是……」陈衡说不下去了,他痛苦地闭了闭眼。
萧琅炎劈手拿起掛笔的山水架,兜头朝陈衡砸去。
「蠢货!这你都相信?」
陈衡挨了砸,也不敢躲,身上的棍伤传来撕裂般的疼,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琅炎起身,薄眸中满是盛怒,徐寿朝门內看了一眼,便缩回了头。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为何朕派人去刘家蹲守,却没有发现刘芳诗回来过的踪跡?她骗了你,又一次!」
陈衡一怔。
第443章小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