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诗慌张摇头:「绝没有此事,皇上,我从没有索要什么东西,都是陈衡自愿给我的,我若是知道这些都是他贪污换来的,我怎么可能要,那不是给您脸上蒙羞吗?」
萧琅炎冷笑:「朕现在难道就不丟人吗?」
陈衡为了女人犯下如此错误,随意调配禁军中的队领,作为皇上身边的心腹,竟然做这种事,实在惹人笑话。
沈定珠在旁边抿着红唇,一言不发,冷淡的美眸,瞧着刘芳诗慌张哭泣的模样。
她又哭了,只是这眼泪,又是保护自己的伎俩。
刘芳诗啜泣不已,哽咽道:「我,我真的不知道,皇上,陈衡若是真的贪污,那么他该死,我绝不会有半句怨言,何况事情发生以后,我已经让双亲将聘礼全部退回去了,按理说,我跟他半点关係都没有了,他怎么还好意思把过错推在我身上?」
听到这里,萧琅炎看了一眼徐寿,徐寿便请大理寺和刑部的两位官员暂且退下。
沉重的殿门重新关上以后,萧琅炎薄眸锐利,他微微侧首:「陈衡,方才听到没有,这就是你在狱中苦苦哀求朕,让朕不要迁怒她的人!」
刘芳诗一愣,她抬起头,看见萧琅炎和沈定珠身后的金屏,一抹熟悉的身影走出来。
是陈衡。
他被关了几日,憔悴消瘦不少,他看着刘芳诗,眼里唯有失望和心碎。
「芳诗……你为何如此绝情?」他甚至不希望她跟着一起吃苦,还在牢狱里庆幸他们没有成亲,不然,贪污罪连坐,刘芳诗也要跟着一起坐牢吃苦。
可他刚刚在后面全都听到了,刘芳诗甚至连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帮他说,还说他该死!
刘芳诗眼眸颤颤,泪光深处,划过一抹心狠,当着萧琅炎的面,她不能再跟陈衡虚情假意了。
「陈衡!你別怪我绝情,谁让你犯错误的?你可是禁军统领啊,你怎么能贪污!」
「我还不是为了你!我想给你更好的生活,你要的东西昂贵又多,我说婚后慢慢弥补给你,可你就哭,就闹,就不理我,还说女子成亲一生就这一次,你不愿草率的将就。」
刘芳诗面色有些心虚:「那,那我是女子,还不能有点脾气吗?再说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还没成亲,你就伙同你娘,想让我提前住过去,坏我的清白,我现在只庆幸,没有嫁给你!」
陈衡如遭雷击,他从未见过刘芳诗这么咄咄逼人的样子,这还是那个靠在怀里,温柔体贴的她吗?
萧琅炎看向陈衡:「你也不是第一个被她这么骗的人了。」
下一刻,他对徐寿吩咐:「将人带上来。」
徐寿转身,不一会,领着一个穿着体面的青年男子上殿覲见,刘芳诗扭头看见他的一瞬间,豁然瞪圆了眼眸。
「草民张生拜见陛下。」
「张生,你从前跟刘芳诗是什么关係?」
「回陛下,草民与刘姑娘自幼青梅竹马,我们二人住的地方,只相隔一条街,原本两家都已经谈婚论嫁了,刘府也收了草民的聘礼,但刘姑娘忽然悔婚,因着她落水后被一名贵公子所救,所以答应了对方,要做他的贵妾,草民起先不同意,她就教唆那位公子的家丁,恐嚇我的弟弟与妹妹,反覆来草民家中叩门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