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也就是个小姑娘。
榻上的男人光着屁股,还捂着脸不敢让人看的样子,地上的老男人爬起来,抓住旁边的椅子,就朝西追砸来。
西追黑沉着脸,一把握住椅子,狠狠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四分五裂,老男人被嚇着了,西追以最快的动作控制住了他,顺手用地上的桌布给他双手捆在了一起,推去旁边趴着。
随后,他大步上前,没有看那裹着被子的女子,一把揪住缩在角落里发抖的光屁股男子,直接将他拽到地上。
女子的哭声带着悲鸣,楼下掌柜和店小二,还有周围雅间里的客人都被声音吸引了过来。
绣翠连忙用被子将她的身躯裹紧,将床幔又放了下来,挡住別人扫视的目光,坐在女子的旁边,绣翠才看清楚她的面容。
一张秀气还未长开的稚嫩脸庞,最多只有十三岁。
哪里算得上女子,分明还是个小姑娘,她脸上还有拳头砸出来的淤青,身上也有伤,大概是嚇狠了,躲在绣翠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浑身抖个不停。
掌柜在西追的吩咐下报官,不一会,一队官差来了,西追亮了自己的令牌,这些官差顿时毕恭毕敬。
根据官差的审问,那两个男人才招了实话。
老男人是小姑娘的父亲,因着嗜酒好赌,欠下大笔债务,这不,妻子刚病死没有半年,他就打算将女儿的初次卖给这个僱主,从而得到三十两白银。
他们甚至商量好了详细的计划,不能在老男人家里动手,因为周围都是街坊邻居,怕他们听见什么动静,有好事者报官。
所以才由僱主出钱,在酒楼里包了个雅间,打算借着吃饭的功夫施暴,老男人以做工为由,将女儿骗过来,亲手将她推下深渊。
若不是绣翠他们来的及时,这小姑娘的清白就要被彻底毁了。
事情了解清楚以后,老男人还不服气,叫嚷着说:「这个男的莫名其妙衝进来就把我撞翻了,我还要告他恶意伤人呢,你们怎么不管?」
官差训斥:「人家是西追大将军,恶意伤你?你配吗!」
这两人最后被灰溜溜地带走,西追给了酒楼伙计一点银子,让他跑腿买了一件寻常的衣衫回来,绣翠帮小姑娘换好以后,帮她擦净脸上的血污,又给她擦了擦胳膊上的伤痕,最后用梳子沾水,将她凌乱的头髮一点点梳了成双髻。
二人要走的时候,那小姑娘忽然追上来,直接给他们二人跪了下来。
「大哥,大嫂,」她一开口,便是哽咽的哭腔,「我爹如果被放出来,我又要倒霉了。」
这一声大哥大嫂喊的,西追和绣翠都跟着愣住,小姑娘还以为他们俩是夫妻?
她急忙解释:「我们不是那个,不是……」
西追却已经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相比绣翠的手忙脚乱,他反而比较镇定,坚毅的目光里,还有一丝铁汉的温柔。
「你爹和那个混帐,应该要被关半个月到一个月,这期间你拿着银子,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