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澄有没有可能是他的孩子?
如果沈定珠撒了谎,苏心澄其实是四岁,那么,刚好对应得上,四年前,她中药那次的欢愉。
萧琅炎一时恍惚。
倘若沈定珠这四年一直留在他身边,他会允许她生下自己的血脉么?
一夜寧静。
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来的时候,萧琅炎重新进入房间,看着依旧在熟睡的沈定珠,在她枕边放了一种香囊,随后将苏心澄抱了出去。
院子里,岑太医披霜带露地跟着陈衡刚快马赶到,还在喘息不止,抬头看见萧琅炎怀中抱着的孩子,他眉心一跳,急忙跪下来。
「参见皇上……」
「起来吧,刚刚让你看了方随风的脉,他到底是不是阉人?」
岑太医拱手回道:「臣诊脉,发现他积年体弱,是阳虚之症,又检查了他的阳物,確实有陈年旧伤,伤口至少在五年以上。」
这么说,便是不可能跟沈定珠,生出苏心澄这个年纪的孩子。
萧琅炎面色不变,修长的手指捏住苏心澄的小脸,小傢伙睡梦中张开了嘴,萧琅炎让岑太医上前。
「看看她到底几岁。」
岑太医连忙上前,看了看孩子的牙齿,又检查她头髮,最后摸了摸她的手骨。
「不超过五岁,介於三四岁。」
萧琅炎皱眉,语气有些凌厉:「朕要听的,不是这么模稜两可的答案,朕要知道,这个孩子,是否为朕血脉!」
他声音有些大,让怀中的苏心澄,有些不悦地哼唧两声,小手扒拉着萧琅炎的肩膀,好像趴在父亲的怀里一样,动了两下,又睡熟了。
陈衡和所有暗卫,包括岑太医在內,大气不敢出。
这孩子如果確认是皇嗣血脉,那么,就是新皇的第一个孩子!至关重要。
岑太医想了一个万全之策:「皇上若想知道,有一个办法最好確认。」
「什么办法?」
「滴血认亲。」
萧琅炎眉头一沉:「这办法由来已久,朕也有所耳闻,只是,也曾有圣手说过,此法不一定万无一失,也有不准的时候。」
岑太医说:「可以先尝试此法,如果不对,確保万全的办法,还有一个,便是滴骨认亲,不过此事需要挖出先皇尸骨,属於大逆不道,臣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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