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将被褥拉起来,盖住头顶,不一会,听到更响的一声关门。
萧琅炎大步迈出屋內,淋着雨丝朝外走去,徐寿急忙撑着伞走来:「王爷,您……」
「回宫。」萧琅炎似乎压抑着一团暴躁的怒火,眾随从见了,只敢低头,小心翼翼地服侍。
大家心里都在嘀咕,怎么王爷在外,不管碰见什么事,都能处变不惊。
唯有在沈姨娘这里,次次恼怒地离开,但又次次和好回来。
次日,雨过天晴。
沉碧被萧琅炎从宫中扔回王府。
「主子,王爷说你最近都不用进宫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沉碧有些担心沈定珠的处境。
沈定珠不回答,坐在窗子前,唇色有些发白,她轻轻脱下外袍。
露出来的娇软肌肤上,处处青紫的咬痕,沉碧看见,大惊失色。
「主子,您……奴婢这就去找药!」
沉碧一边上药,一边嘟噥抱怨:「王爷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将主子伤的这么狠。」
沈定珠看着窗外,一片春末繁荣的花团锦簇,初夏即将到来,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新,却带着些微的湿热。
「沉碧,或许我还有別的路可以选择。」她喃喃道。
前世的时候,沈定珠就想过,与家人一起从漠北逃走,去北梁国改名换姓生活。
但那会她没有机会实施这个计划,可这次不一样,她有机会接触到漠北的爹娘了。
如果她能假死逃离京城,再去漠北想办法与父母匯合后离开。
那么从此往后,京城的过去都可以只当做一场噩梦!
沈定珠挑了几件名贵的东西,都让沉碧一点点地拿出去变卖,留成银子自用。
可是她没有时机履行这个计划。
王府的下人看的很紧,徐寿也时不时来院子里看她一眼。
然而,这日,苏问画不请自来。
与往常不同,沈定珠没有不见,反而让沉碧将她请了进来,两人一同在寧王府里游湖。
徐寿带着下人们,远远地跟着,看似陪伴,实为监视。
「表姐,你到底怎么得罪寧王了?我听说,他罚了春喜和绣翠,还有宋嬤嬤,打的可不轻。」
沈定珠心头一颤,长睫垂下:「我自身难保,也顾不得他们,你要是得空,替我送一瓶伤药去,我会记着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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