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子对我的態度很奇怪,看起来喜欢,可又随时将我弃如敝履般推开,做那事时,他还非要我穿着一件衣服,他……」
沈定珠听不下去了,赶紧示意她住口。
「好了,你別说了,我没兴趣听你们床笫间的趣事。」
苏问画面色微微发红,眼中浮起一丝羞恼:「我不管,我在京城举目无亲,表姐你必须帮我。」
「若不然,我就……我就告诉太子,是你逼我假孕,逼我勾引他。」
沈定珠目光冷了冷,饱满的红唇边绽放出一丝呵笑,气质幽兰如神女般。
「好啊,你儘管去说,等皇后将我召进宫里,我就说你是假孕,让其余太医把脉,一试便知真假。」
沈定珠当然是嚇唬苏问画的,那夜她在萧琅炎怀里假睡的时候,分明听到徐寿说,岑太医来问他的意见。
既然岑太医是萧琅炎的人,沈定珠必然不会将他出卖。
不过,苏问画倒是真被她唬住了。
她撇嘴,双眸盈出泪水:「表姐,你……你真狠心!」
「不过,你也很快高兴不起来了,那傅云秋生了病,皇后恩准她暂且住在上林宫中休养身体,直到出嫁前再还家。」
「谁不知道她与寧王之前的那样情愫,寧王天天不回王府,你也不跟在身边,他二人在宫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小心有一日,他们旧情復燃,你就等着被拋弃吧!」
说着,苏问画将沈定珠赶下去。
看着骨碌碌离去的马车,沈定珠一时失笑,乌黑的黛眉扬起:「旧情復燃,那不是註定的吗?」
她前世就知道,萧琅炎登基后将傅云秋囚禁在深宫的理由,是因为旧情难忘。
她要的不是萧琅炎的心,要的是他能为她帮上忙。
所以,他与傅云秋会不会和好,与她何关呢?
然而,沈定珠转身回府的时候,还是觉得,他们就算和好,也不应该是现在。
否则以傅云秋的心思,早晚搅和的沈定珠不能为漠北的家人平冤。
入夜,徐寿要进宫为萧琅炎送夜食的时候,沈定珠特地拦住了他。
「公公,这是要给王爷送去的吧?」她一袭宝蓝衣袍,披着银鼠小氅,整个人精致曼妙。
萧琅炎非必要不在宫里用膳,大抵是为了安危着想。
故而每日的餐饭,都是徐寿送进宫里去。
徐寿低头看了一眼食盒,见沈定珠笑得如花儿一般。
「沈姨娘这是想替咱家分担?」
沈定珠轻轻点头:「王爷几日没回来,我心中也放心不下,今日初六,街上有关公舞刀,听说带着孩子去过关公,能得一年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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