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可怕的感觉就如同现在的谭浮。
她明明醒着,却让人觉得她是从地狱里刚爬回来的,清醒又墮落,生与死绝望又悽美的气氛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明明活着,却让人觉得她早已死去。
何寄不敢再问为什么,将面前的冰雕搬上龟壳之后,迅速找到了三角尖尖,驾着三角尖离开了这个地方。
离开的那一瞬间,金色的虫子出现了。
数量不止一只。
它们领着各自的种族,出现在了坑的上方。
逐渐溢出的黑气侵蚀了寒冰,一滩滩黑水瀰漫了这快大地,腥臭味再一次传到空中。
看着如同蚂蚁一般距离在坑前的虫族,离开的人嚇得浑身颤抖。
何寄想起刚才那句冷漠绝情的话,心都抖。
要是再晚一秒,他们就跑不了了。
原本那点侥倖被捏成了灰。
那不是侥倖,那是谭浮间接救了他一命。
也许是痛得久了,谭浮居然觉得自己习惯了疼痛,她缓缓动了动身体,剧痛一阵接着一阵,但她现在不在乎。
因为依旧痛得麻木了。
她侧着头,看着面前这惊恐的三张脸,只觉得奇怪,&ldo;你们看我做什么?跑啊
跑慢了就去死吧。
她觉得很奇怪。
都什么时候了。
为什么还有其他功夫做这些没用的事情呢?
现在虫族都脚底了,稍有不慎就会死,为什么还不认真一点呢?
何嫦宝看着这个模样的谭浮,哭了,她走过去抱住浑身碎裂的人,眼泪一滴接着一滴,&ldo;谭浮,我们在跑,在很努力的跑,你別担心,我们不醒着了好吗?我们晕过去好不好,这样你就不会痛苦了
&ldo;不会啊,我並不痛苦。
她看着自己依旧碎裂的骨头,拒绝了这个要求,&ldo;我还能动。
她眼神空洞,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並且将它举了起来,感觉有点湿漉漉的,&ldo;你看,我这不就动了?只是有点血。
她现在的神情着实有些怪异。
並不痛苦,只是眼里再没有了光跟生命力。
就像一个强行架起了的木偶。
这是痛苦过度而带来的麻木。
她已经痛苦到将自我都封闭了。
何嫦宝看着眼里毫无波动的人,眼眶中的泪水一颗接着一颗的掉,她看着那只见白骨的手,颤抖的将修復液倒在上面,&ldo;好
你不痛
那我们吃点东西睡一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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