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安手里拿着个簸箕跟了进去,「谢谢婶儿。」
胡兰花『嘿』了一声,「客气啥,你那菜留着晚上再做吧,坏不了。」
这么一说,祝安安也懒得开火了。
让小然跟石头两人去食堂打点馒头再加一个菜就可以吃饭了。
祝安安放下簸箕,喊住要走的胡兰花,「婶儿你跟叔喝米酒吗?我前几天閒得没事做了点,早上看差不多好了。」
「你端点回去,早上要是不想做饭,可以泡炒米子喝。」
胡兰花凑过来看了看,「行,我拿点回去。」
随后又问道,「你咋还做这个了?你不能喝吧?」
祝安安找了个干净的钵,「我没喝,前几天不是闷热嘛,想着做来给石头小然喝的,谁知道做好这天气又不热了。」
夏天喝点米酒可以解暑,当然她在哺乳期还是不能喝的。
胡兰花附和道,「这一场雨下下来,估计后面能凉快好几天。」
话落又嘆了口气,「也不知道小毅他们啥时候回来,可別等天气都凉下来了还不回来。」
祝安安心里也惦记着呢,「都二十来天了,应该快了。」
大概是有点预言天赋在身上。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秋雨带来的凉爽散去,气温又回升了一点。
凌晨时分,大家都进入梦乡的时候,大路上一辆辆军用车辆朝着驻地驶来。
后面车斗里,两边坐满了人。
有人四处张望,「快到了吧?」
当即就有人附和……
「再不到老子屁股要顛掉了。」
「我媳妇儿也不知道有没有给我留门?」
「想我闺女了,前面走的时候抱着我哇哇哭,嗓子都哭哑了。」
…………
秦岙也望着车外没吱声,曹英毅胳膊捣了人一下,「装深沉呢?」
秦岙斜了人一眼。
骆元亮笑道,「老秦很明显这是在想媳妇呢。」
有人哈哈一笑,「曹哥没媳妇儿,理解不了。」
曹英毅朝着那人,「滚滚滚,怎么理解不了,老子也是有对象的。」
「对象跟媳妇儿那还是有差別的。」
嘰里呱啦中,车辆驶入了驻地。
家属院里静悄悄的,秦岙摸黑推开院子门,一进门就对上了惊醒的小狼。
秦岙小声,「別叫,是我。」
小狼眼睛在黑暗中发绿,见是男主人又趴下去睡了。
秦岙也没先进屋,直接在外面压水冲了个凉。
在车上没参与战友们的嘰里呱啦,但確实是想媳妇儿想得厉害。
秦岙轻手轻脚地推开了臥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