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安有气无力地点头,「吃不下。」
秦双从阮新燕身后冒了出来,「不是说得保存点体力才好生呀,我出去找点来,嫂子你多少得吃点。」
秦岙抬头看着自己亲妈,「医生来过吗?怎么说的?」
阮新燕出声道,「给你打电话之前来过一趟,前面又来了一次,离开十指还得一段时间。」
「说是可以下地稍微走动走动,到时候好生,你没来我都不敢扶小安出去,怕她痛起来我扶不住。」
秦岙低头理了理祝安安额头前的小碎发,「能走吗?」
祝安安感受了一下后,微微点了点头,「就在走廊里走走吧。」
看人情绪不太高,秦双凑过来搞怪,「安安姐,你还没说有没有想吃的呢,点心饼干鸡蛋糕?我请客!」
「我跟你说,能宰我的机会可不多。」
祝安安被那模样逗笑了,「你都这么说了,那就鸡蛋糕吧,饼干也行。」
中午確实痛得她没吃下多少,她想吃点甜的。
阮新燕喊住要跑出去的秦双,「你们是不是也没吃饭就跑来了?多买点回来。」
秦双头都没回,就挥了挥手,「知道了。」
祝安安挪动着一条腿在秦岙的搀扶下下了床,她们也没走远,就在门口走廊走了走,想走远也走不了。
阮新燕就在病房內把小崽子要用的东西先从包里拿了一点出来。
祝安安才没走一会儿就又痛了,秦岙扶着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祝安安深呼吸了好几个回合,眼里都含着泪了,「秦岙,好痛啊!!」
秦岙眉头一直紧皱着,从来以后就没展开过。
这种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他小心拍着祝安安后背帮忙顺气,「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怎么可能会好一点呢。
祝安安当然知道对方做不了什么,只能自己调整呼吸。
可是这一次比前面都要痛一点,人在痛感的刺激下,情绪就会朝着坏的方向发展,祝安安难得矫情悲观了一下,「秦岙,如果……」
像是知道自己媳妇儿要说什么,秦岙直接就给打断了,「没有如果,別怕,很快、很快就好了。」
话落又凑近了一点,低声道,「老天爷都把你千里迢迢送到我身边来,怎么可能会让我们分开。」
祝安安笑了一下,「怎么就是送我到你身边了?明明你先到我身边来的。」
秦岙也笑,「是,我先去的,並且打算一辈子都不走了。」
两人都不擅长把『爱』字掛在嘴边,但又好像句句都是。
只不过,情话再动听,该痛也还是会痛。
祝安安一直痛到快晚上了才被送进手术室,就这样医生还说她是开得比较快的,一般头胎开十指都得十二个小时了。
期间吃了一些秦双买回来的鸡蛋糕,晚饭是秦岙一点点餵的,祝安安吃不下,但也知道不吃不行。
窗外夕阳已经落下了,走廊里阮新燕靠在墙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