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咱们村,谁家姓石?”姜小米问道。
贺文钊想了下摇头,说道,“未必是咱们村的。”
姜小米蹙紧眉头。
“修路最有利于我们村,现在大家伙儿就等着这条路通了之后过上更好的日子,所以不会是我们村的人在捣乱,”贺文钊解释道,“姓‘石’的人家,也有可能是平石村的人,也有可能不是姓石的人。”
平石村的村民,大部分姓石,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善良的,哪怕这次修路,两个村子的事情悬而未决,他们也没来闹事。
“你是说‘姜成海’?”
“最好不是他,”贺文钊拉起姜小米的手往回走,“现在知道那些血不是人血,我们和工程队的人解释去。”
村委办公室的气氛因为这一滩血而变得凝重。
“都别这样了,”贺文钊一脚迈进去,说道,“我查过了,那是猪血,是有人故意倒在那边的。”
吕支书抬了下眼,从耳边上拿下香烟嗅了嗅,说道,“刚才镇里给我打电话了,说工程队接了别的工程。”
“什么?”贺文钊没想到会是这样,“这太儿戏了,我们修路怎么能修修停停?不行,我要给镇里打电话。”
“没用了,都下班了,”吕支书说道,“他们说见血的东西本来就不吉利,接下去还要开隧道,怕出事。”
“可是勘测过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文钊哥,”吴全说道,“我看是他们没经验,就接着这事儿推
了咱们的活儿。”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们不要这个月的工资了。”
工程队就这么走了,连这个月的工资都不要了,用意很明显了。
“接下去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吕支书烦躁得已经不满足于直接嗅卷烟了,直接点了开始猛抽,“本来是件大好事儿,可偏偏遇上这样的事情。”
“叔儿……”
“文钊啊,”吕支书说道,“叔儿对不起你啊,要不先停一停?咱们再好好琢磨琢磨?”
贺文钊发现大家都看着他,等着他拿主意。
工程停了,重新启动,又要批复。
太浪费时间了。
“叔儿,我就问您一个问题,”贺文钊等着吕支书应话。
“你说,你说。”
“您觉着这事儿玄不玄?”
也就是问吕支书对这次事情是什么态度。
如果他也觉得玄,那就不怪别人怎么想了。
“文钊啊,有些东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起无,”吕支书抖了抖烟头,“别说开工,就算开工了,那工程队我们去哪里找去?”
“工程队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贺文钊说完,朝姜小米看了一眼。
姜小米轻轻地点了点头,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接下去就是怎么让大家消除对这次猪血的恐惧。
“叔儿,整个工程开工之前,我们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姜小米说道,“是不是忘记奠基了?”
做工程,奠基是不必可少的一个流程。
“对,对,我想起来了,”贺文钊连
忙接上姜小米的话,“我好像忘记了这件事情。”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补上?”姜小米看戏那个吕支书,“之前是我们文钊疏忽了。”
吕支书好长一段时间沉默之后,说道,“那行,咱们补上。工程队的事情……如果真的没人的话,我们村有多少人就上多少人,我就不信,这么好大的一件大事儿,就没有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