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让我觉得跟别人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的眼睛里,有一座深山,别人没有。”她又开始无厘头胡言。
神经中枢紊乱,跟磕了药似的。
可她是打心底觉得的,他像深山雪岭里一盏孤灯,亮得恍惚虚无,捉摸不透。
是危险的,深奥的,难猜的存在,从不久前,他们对望的
雅居地如其名,依山傍水,在较偏的市郊,难得清静雅致的好地方。
规格广阔,却不高调奢华,沿着双开大门进来一条青砖红瓦围布的大路,四处掌灯,院落清冷,中央绿树繁花,沿途修置的类似于旧时代的宅门。
一般也是老一辈爱好这般清静地,不知是不是夜深缘故,姜语张望一圈,只觉古板,死气。
跟在男人身侧,无意悄声吐槽:“你喜好也挺特别,住这种又大又冷清的偏地方。”
李京肆悠悠说:“我是个算不上家财万贯的生意人,这房子,能住到老,享个清闲。”
姜语从下至上打量他,笑:“噢,省出来的养老地啊。”
“也可以这么理解。”
沿廊庭走向尽头阶梯,复古暖灯吊了一路,扭头能看见偏院凉亭,亭中木质桌椅整净,茶具一丝不苟摆在桌上,姜语对这儿倒不好奇,无非是些风雅设计。
阶梯很短,连接到一间独立的茶室,宽而空,茶香飘逸,现代工艺与上世纪的复古风结合,几件古董、挂画摆饰,处处简置。
值夜的佣人两个,年迈妇人,花季少女,一大一小见到来人,毕恭毕敬唤声先生,随他们一同上茶室,先准备好两双棉拖鞋在门口,引两人入座,准备两杯茶水,站在一边。
木屋踩着有股空空落实闷响,室内光线昏暖,主灯悬挂桌正顶,色调护眼,映在一层木蜡油张铺的地板,造一种昏寐氛围。
李京肆捏起瓷杯,如玉的指节悬着杯壁轻啜,问:“夜班不是就到九点半么?你们怎么还没去休息?”
妇人说:“张助理也没说您今晚不回来,总要等等的,两位吃过了吗?”
李京肆看向姜语,意思问她。
姜语精神稍欠,闷声:“不想吃。”
李京肆目光放到两人身上:“去找些感冒发烧的药来就歇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