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存在就是个错误,连自己的心脏都要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厕所里,他被他们抓着头发按在洗漱台上。
他穿的纯白色外套,他们便恶趣味地染上蓝色颜料。
镜子里的叶砚狼狈不堪。
额角流下的血模糊了他的视线,原本橘黄色的灯光只剩下血的残影。
纨绔子弟们经常带他去五楼,每次他下来身上都青青紫紫,数不尽的拳脚。
有一次叶砚被他们架着去五楼时,遇到了年级主任。
“主任好,”纨绔子弟们率先笑嘻嘻地打招呼。
“好,”年级主任点头。
没有其他表示地走了。
叶砚那一刻,眼底的光在慢慢消散。
四楼天台,曾经有人跳下去过,没人敢来。
这里反而成了叶砚唯一可以安静待着的地方。
天台上,叶砚倚着墙,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只是静静望着天空,眼里看不出情绪。
天上那些飘荡的洁白云朵像是少年的理想抱负,风一吹,怎么追也追不上了。
后来那些纨绔子弟变本加厉。
操场器材室里,几个纨绔子弟把门一关,将叶砚围在中间。
他们里面有几个喜欢同性的。
叶砚长得清冷,冷淡的性格也容易引起人的征服欲。
他们戏虐地看着叶砚,高高在上,“跪下来,给我们解决一下需求。”
叶砚握紧拳头。
“要我再说一遍吗,妈的快点!”有人踹了他一脚。
耻辱,恶心。
叶砚向来冷静理智的那根弦断了。
他第一次冲破理智去反击,和他们厮打在地上,那些人人多,可叶砚就像疯了一样,明明身上都是伤,却不要命的扑上来。
纨绔们没有得逞,反而被叶砚这副样子吓到了,他们跑出器材室,把叶砚锁在了里面。
叶砚一个人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器材室,直到晚上才被人放出来。
他出来时,整个人都是冷的,那双眼睛黑到了极致,再也没有一丝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