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的指腹轻抚她的后背,语气柔柔地说道:“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无论何时,我都会将你们保护好。”
沈初酒含泪露出笑意?,她仰头看向战潇的轮廓,笑问:“殿下期待我们的孩子吗?”
战潇在沈初酒的额头小啄一下,声音很小地说了声:“期待。”
沈初酒的手不安分的向着战潇的身下移去,战潇的眼眸露出一丝惊讶,他并未言语,由着沈初酒的性子胡来。良久,战潇闭了闭眼,他一把握住沈初酒的手欺身而上,呵气如兰地说道:“本王有意?放过你,你还真的得寸进尺,谁教你的这些,嗯?”
沈初酒的藕臂环住战潇的脖颈,笑说:“殿下教的。”
战潇俯身附耳低语:“本王教你这么多,平时也不见你主动,总让本王主动真的好吗?”
沈初酒推拒道:“殿下每次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每每都让我害怕,我现在身上还疼呢。”
战潇哂笑不语,他每次都顾及沈初酒的身子能?不能?吃得消,每次沈初酒说不要?了就不要?了,在她的嘴里竟还是不懂怜香惜玉,真是惯得她。
他看着沈初酒低笑一声,“本王今早不想要?你,你那么抗拒做什?么?”
沈初酒的脸“唰”的红了,“战南疏,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吗?”
“惯得你。”战潇抬手捏了下她的脸颊。
这时,屋外传来姚轻的声音,“主子,恭侯求见。”
“带他去花厅等着。”言毕,战潇垂眸看向沈初酒,“今日?休沐,等我回来带你出去转转。”他说完便起身朝着木施走去。
沈初酒撑着床榻半起身子,她看着战潇的背影道:“我今日?要?出城一趟,可能?不能?和?殿下一同出去了。”
战潇边整理衣裳边看了眼沈初酒,“出城做什?么?”
沈初酒躺在床榻上看着天花板,“有事。”
战潇也不继续追问,头也不抬的说了声:“不管什?么事,必须等本王回来一起去。”
言毕,他便抬脚走出了屋子,沈初酒听?着他的出门声小声嘀咕,“我才不等,吃饱肚子就出城。”
思此,沈初酒起身将清溪唤进来给她梳妆。
战潇临出墨棠苑时吩咐道:“今日?任何人不得让王妃踏出墨棠苑半步,违令者滚出王府。”
沈初酒用完早膳准备出门时才发现今日?墨棠苑的下人齐刷刷的站成两?列堵在门口,沈初酒微微蹙眉:“今天,有事?”
其中?一个丫鬟大着胆子说道:“殿下,殿下吩咐,今日?王妃不准出墨棠苑。”
沈初酒此时恨不得给战潇一棒槌,她出城还不是为了他,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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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战潇到时,恭侯正放下手中?的茶盏,他见战潇进来忙起身行?礼,战潇淡淡的“嗯”了一声,大刀金马的坐在上首,眼角眉梢带着冷意?,道:“昨日?早朝事情都说清楚了,不知恭侯还有哪里想不明?白,非得在本王休沐的时候赶上门来。”
战潇的话说的很不留情面,恭侯好歹顶着爵位,到哪里不被人高看一眼,偏生战潇是个护犊子的,不光不会客气的对恭侯,还将沈初酒摘的干干净净,免遭牵连。
恭侯尴尬地笑了笑,道:“御亲王误会了,今日?臣前?来并非是因昨日?之事前?来。”
战潇摩挲指尖静等恭侯继续说下去,只听?恭侯道:“臣今日?前?来是想将臣手中?的兵符交给殿下,先前?之事是臣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了王妃,兵符就权当给您赔罪。”
战潇并未因兵符心?动,反而讥笑了声:“恭侯将爱女嫁入太子府,图的什?么大伙儿心?知肚明?,你现在临阵倒戈本王敢用你吗,万一你到时候也这样对本王,本王岂不是要?被你坑的很惨。”
恭侯的脸色沉了沉,说到底,方芳也是嫁入太子府才丧命的,况且当初还是太后强行?下旨让方芳做太子侧妃的,他岂敢抗旨不从?。
恭侯从?怀里拿出半块兵符上前?放在战潇的手边,“无论殿下信与不信,臣都愿让出这兵符,只愿保家中?安好,方芳的事情给臣敲了警钟,臣也知晓太后和?冯家的意?思,只是比起他们臣更?愿意?相信殿下,相信太妃和?王妃。”
冯太后掌权后,诛杀了不少前?朝大臣,他不敢保证助太子继位后能?保住方家,从?龙有功、功高盖主之人历来都没有好下场,权衡之下活着更?重要?。
恭侯说完正欲转身离去,又补充道:“殿下,先前?您召集群臣募捐时,臣就想告诉您一件事,冯丞相时常在宫中?宴请群臣,内务府的册子上都有详细的记载,臣言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