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蓼亭无奈地撒开手,抛下手里的剑后,摊手问金流意:“当真不认识我了吗?”
金流意却依旧拧着俊俏的眉,继续用剑指着她,倔强地说道:“道歉!”
江蓼亭的眼里笑意更浓,原来他还认识她,那一切就好办了。
她笑着刚想往前走两步,金流意却一道剑光甩了过来,江蓼亭侧身避让,笑意也淡了些。
呃,亏她一腔情意,眼前这人有点扫兴啊。
想到这她取下背上的弓,没有搭上箭矢,就这么空荡荡地拉弓射箭。
饶是如此,金流意还是被她无形的箭所伤,阵阵酥麻过后,他已步步后退,退无可退的时候,他已被屈辱地钉在了树干上。
江蓼亭见状满意地收起弓,步步朝他走来。
眼下这种时候,金流意却还是不想与她对视,他偏执地别过头,避免两人的眼神交汇。
江蓼亭却不管那些,她走过来后,抬手轻轻一挑,便掀开了他头上的帷帽。
他像是被剥了壳的鸡蛋,心思也全都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而江蓼亭依旧严严实实,只留有那双无情冰冷的眼,上下打量着他。
春风微动,金流意的帷帽、江蓼亭的面巾都轻轻飘动,他们明明只有眼神交汇,却像在无形中进行了一场激烈的交流。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后,江蓼亭随手一掀,金流意头上的帷帽便坠落在地,他乌黑的发丝垂到胸前,透露出楚楚可怜。
江蓼亭的眼里再次聚拢笑意,她仰头看向金流意,任由眼里的情欲疯长。
金流意就知道,一对视就会出事,偏偏他受人桎梏,动弹不得。
好在江蓼亭自己动手掀开漆黑的面巾,毫不犹豫地吻了上来。
到底是江蓼亭心软解开了他身上的封印,还是他的思念突破了无形的枷锁,谁也说不清了。
他也贪婪地伸手拥住她,唇舌相接之后,两人之间又爆发了不亚于刚才那场打斗的接触。
杀得有多无情,吻得就有多深。
金流意悲喜交加,已经不想说什么了,江蓼亭却全然享受,直到呼吸快要停滞,才依依不舍地和他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