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孙文石的声音。
“支票没拿到手,甚至支票到手没有转账,都是存在风险的。”
“我说涂先生,如果这样说,那我们就别做古董生意了。任何生意都别做了。我们都已经这样了,几乎等于是在做无本的空手套白狼了,难不成还真的等买家来了,拿着支票直接递给人家易先生手里?你觉得人家姓易的会答应?”
听的出来,孙文石很是不爽,几乎是在硬怼姓涂的了。
“是啊,老孙说的对,总不能当着双方的面进行交易。肯定会有个先后顺序的。而且,这个姓易的可是行内的老手,他哪里会让我们这样干。”
这是花国伟的声音。
“花爷,我们是有教训的,上过这样的当的。”
“涂先生,我明白您的担心,但是这么多鉴定师都看过没问题了,人家买家请的鉴定师看着也没问题了,那还有什么问题么?剩下不就是价格的问题么?而现在,我们不是已经和买家谈下来价格了么?2。28个亿啊!”
“不要见钱眼开!孙总,说句不好听的,这些鉴定师算什么!真正好的做旧,是他们能看的出来的?”
“我说涂先生,就算是假的,又能如何?人家买家觉得是真的不就行了。我们又不自己收藏,只是放自己手上几个小时而已,它还能飞了!”
“是啊,老孙说的也对啊!”
“花爷,你们难道忘了荣古斋里的两块神碑了?前后不就差了一天,还不到,结果就发生了反转,如假包换的神碑就变成了赝品了。这可是活生生的案例呢!”
手机听筒里一时沉默了。
实际上博花轩自己身上难道就没有活生生的案例么?
前不久那尊水月观音像我觉得花国伟和孙文石二人应该还记忆犹新,如鲠在喉吧!
只不过,人在面对巨大的利益**时,是极其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痛的。
所以不过两秒,又有人说话了。
“那,你说怎么办?我直接回去跟姓易的说,我们不接了?还是,我们做个中介,赚个五百万也好。”
孙文石先开口,话语里带着赌气的成份。
“五百万,还不如不做,反而把我们的大客户给交了出去。单单刘先生这个资源就不止五百万呢!”
花国伟对于五百万属实有点看不太上。
“花爷,不如这样,保险一点。再跟刘先生联系一下,就说目前已经有两三位大藏家看中这幅画,如果他确定要,得先交定金。”
“哎!这个方法不错,那就一千万定金。”
“一千万太少,一个亿。”
“呵!老涂,你这也太狠了。你觉得对方会同意先给一个亿定金么?”
“那一千万也太少,压根不能避免我们太多的风险。”
“做生意,尤其做古董这行,没有风险怎么做?风险高,收益才会高,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行了,具体多少定金,我等会跟刘先生电话里见机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