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拉起他的手,示意他坐回自己身边。
“我来,也的确是为了这事想同你商量,咱们不用现在做决定,先想想是否可行。让你直接卸甲归田不现实,一者小陛下无实权,一旦还了兵权,最后很可能被越少知以各种名义收过去,霍家或者小陛下,危;二者,某人的话提醒了我,你终究是臣,旨意一下,你就得往前冲,生死不论,我不愿意当寡妇。”
霍臻:“某人的话?谁啊?”
宋瑛只笑了笑,重新依在他肩上,“如今兵权保霍家的命,也保陛下的命,这肯定是不能给的。所以我就想着,要不你趁着南月和万临打起来,搅和进去,受个伤什么的?”
“这……”霍臻认真思考着可能性,“不瞒你说,我是想过趁机将两边祸祸了。但又怕引火烧身,我得对我兄弟们负责。”
宋瑛:“所以呀,那你就一个人受伤呗。”
“我一个人?我怎么一个人?”
“你这样,所谓演戏演真,你带几个得力副将,去做个什么刺探军情呀,或者埋伏之类的计策,然后瞧准时机,对着那些兵器就往前一冲……”
“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霍臻被她说得浑身发疼,好像已经被利器插成了刺猬。
“我怎么觉着你是真的想当寡妇了呢?哦,我懂了,气我没给你送贺礼,搁这儿拿我撒气呢。”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宋瑛生气将他推开,“我走了。”
霍臻抬手就朝自己嘴巴一巴掌,说错话了。
他圈住宋瑛的肩,摇了摇,“别,我错了。主要我怕万一有个差池,我真没了,你和孩子怎么办?此计,只作下下策。”
他死了,没事儿啊,可活着的人遭罪。
尤其现在危机四伏的。
宋瑛觉得她和越少知只是利益关系,霍臻可不这么认为。
他也是男人,男人对女人的想法也就那么点儿。
天下有天赋的人又不是宋瑛一个,以越少知的实力哪儿能探听不到。
非要缠着宋瑛,这是为什么?
这他妈就是在觊觎老子女人!
什么方子、天赋,都他娘是借口!
像越少知这种阴险狠毒的男人,根本不会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暴露出来。
艹!
真当老子不在京就看不出来吗?
在一起的时候冷落宋瑛,这会儿分开了又以各种事找她。
真他娘的犯贱!
还有温峻那个疯子……
“你怎么了?”宋瑛戳了戳霍臻忽然阴沉的脸,“你在心里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