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干!”
“对对,干干……”
“敬苟少补!”
“对,咱们敬苟少补喜得美差!哈哈哈……”
屋中正中摆着一张大桌,上面摆着好酒好肉,炉子里的火烧得炙热,暖呼呼的屋子里充斥着浓郁的酒气,置身其间似乎都感觉不到门外的寒冬,六个男人围坐其间推杯换盏好不欢快。
为首的男人不到三旬,身材不算魁梧,五官近乎平庸,就是一双眼睛甚是精明,让人看着极不舒服,嘴边留着一小撮腮胡,不像个行伍之人倒更像个精于投机之徒。
此人便是苟奎。
如今的苟奎真是志得意满,身不动膀不摇就得了这美差,看守粮仓虽然责任重,但是胜在轻松,而且还不用上战场经历生死,这可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好事。
越想心里越美,耳边狗腿子的风承听着更是如坠云端,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许是今个的酒喝得有点多了,他现在脑子里怎么竟是一些五颜六色的东西。
其中两人已经喝的晕乎乎了,嘴里的话也越说越没了分寸,“要说咱们现在才叫一个舒坦,还是仗着大哥的面子,不然咱们几个还要提着脑袋过日子了。你们说……嗝……这叫不叫,一人……一人得道鸡犬……鸡犬升天啊!哈哈哈哈……”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这瓜三,你是说咱们哥几个都是鸡狗啊?”一个瘦高挑的男人甩了甩自己昏沉沉的脑袋,一把揽住身旁之人的肩膀,那巨大的力道震得对方龇牙咧嘴。
那人疼得不满的推了推他,“小宇子,你是吃什么长大的,这胳膊跟铜条一样!”
“你要是不打仗都对不住你这一身蛮力!”
被叫小宇子的人长了一副瘦削的身板,可也只是看着瘦,只有跟他谨慎搏击才能知道那瘦削的身板上的力量有多惊人。
“呵呵,你这身手可越来越不利落了。”
宇收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便放开了。
那样子似乎只像是一个醉酒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就连为首的苟奎都没将两人之事放在心上,只有他视线看不见的地方宇的目光黯然了一瞬,垂着的眼眸让人难以窥测他的心事。
“欸,这也是厉将军的提携,不然我们哪里能有这样的好日子。”
苟奎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其中三个人视线无声的交汇了一瞬有都彼此移开,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一闪而过的交汇似乎只是一个错觉。
“你们说呢?”
“呃,对对,大哥当然说的没错,我们哥几个都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