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一瞬变脸的少白心里不禁嗤笑,果真是个黑心的,就是不知道他爹知不知道这凌聪的真面目。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依我看,你这心眼不比女人多啊,现在想想我倒真是有些同情那个清幽娘子了。”
凌聪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可是看见他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就将话给咽了回去。
心道那人还用你同情,人家有怜香惜玉的就在家里等着呢,要不然连他都成了多余的。
即便心里腹诽,但是面上却不表现分毫,“你别胡说,人家可是大王盛赞的清幽娘子,再说你不也见过她,人家这是出淤泥而不染,不是那些胭脂俗粉。”
“嚯,还说这事是谣传,你这就维护上了。”
凌聪咬牙切齿的说,“大哥你现在是不是又想练练?”
少白不带怕的,英朗的剑眉微微一挑,“练练就练练,我怕你啊?可别忘了,你的武艺骑射还都是我教的!”
凌聪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声,“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大哥就没想过青出于蓝吗?”
少白朗声大笑,“好啊,那就比试比试吧,正好你庄子上地方大。”
“驾——”
一甩手里的马鞭,胯下之马如离弦之箭远去,凌聪气的磨牙,鞭子用力一甩,也追了出去,身后尘土汤汤,一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通往郊外的大路上。
伯爵府
莫家长寿堂
“少白怎么还没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此时莫家长松堂里一个七旬的老夫人手拄拐杖在屋中来回踱步,尽管已经年近七旬但是一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那眉宇中的刚毅之色根本不像是一个普通老,一头银丝梳成一个整齐的发髻,一支青山玉雕的发簪簪如发间妪,挺直的脊背就像是永远都不会弯折的松柏。
屋中的香炉上檀香袅袅,让人莫名的静心,可是此刻莫老太君眉眼间却带着一丝忧色,看着外面天色渐晚金乌西沉那种沉闷感也愈加明显。
此时正在摆膳的妇人闻言道:“娘您就别担心了,少白那孩子不是个心里没数的,天黑了就会回来了。”
莫老太君并没有因为她的宽慰而安心,今日不知怎么了她总觉得不安心,以前爵爷出征的时候她也有过这样的感觉。
“子柔啊,你说这孩子是不是背着咱们有什么事啊?”
妇人掩饰住眼中的担忧转过身雍容典雅的脸上恰如其分的挂上了一抹温和的笑意,缓步走到莫老太君身前,轻轻扶住她的手臂,“娘,您别担心,少白他是个听话的孩子,知道家里人等着他不会乱跑的。”
“许是……跟朋友在外面说话忘了时辰,您要是饿了咱们就先吃,不用等他的。”
老太君摆摆手,“我不是担心别的,前些日子咱们不是跟他说了要他去司礼司供职吗,我总觉得这孩子兴致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