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得了皇后暗示的夫人或是本就站在太子这边的大臣的夫人听着也立刻都附和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很是热闹。但是细细查探下来就会发现场内的气氛已经冷了下来,除却那些知情夫人外,其余受邀过来的各个夫人也都不是吃素的住,这些话可是让人品出了不少的味道来。虽然看着都还是面色不变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各人的心里的想法都已经翻了天,是以,这个时候众人都不敢随便的接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沾惹上什么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所以这个时候她们只是把目光从梓菡和赫舍里玉珍两人的身上来回的转悠,似乎是在求证和思考钮祜禄氏的话。
皇后四下观察了一番之后,缓慢的停下自己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语气软和的对着赫舍里玉珍说道:“珍儿,你去站到七弟妹那里,让众位夫人和姑妈仔细的看上一看。要是真的能够有那么一分相似七弟妹的,那可是极好的事情。”
“是,姑妈!”赫舍里玉珍有些羞涩的走到了梓菡的身边,站定,微微的抬头,一张俏脸早就已经红透了,越发衬的她脸庞诱人了,咋看之下这眉目之间还真是有两分相似。
不过这个时候众人可都不敢随便的插口,毕竟这两边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且不说皇后是一国之母,单单就是一个纯亲王福晋她们也是得罪不了的,虽然纯亲王福晋看着是端着一张和善的笑脸,但是能够让纯亲王到如今只守着她一个人的女子,岂会是纯良简单的妇人,那份心机和手段说不得还在皇后娘娘之上。自己还是不要去招惹为妙,免得被惦记上了,将来得不偿失。
“瞧瞧,本宫看议郡王福晋说的真是一点错都没有,这珍儿和七弟妹站在一起,可还真是和姐俩一样。”皇后看着赫舍里玉珍站到梓菡的身边,面色上随机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说道。
“皇后娘娘这话说的可是有些过于夸奖我了,要知道我比赫舍里姑娘大上六七岁的年纪,而且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额娘了,纵然平日里有做一些保养,但是到底年纪摆在那里,比不得赫舍里姑娘这样十五六岁,花骨朵一样的年纪。让人瞧着都羡慕的很!”梓菡笑了笑如是的说道。
梓菡这番不长的话里有三个意思,一是变相的拒绝了刚才皇后话里的意思,二是提醒皇后自己已经嫁入纯亲王付七八年的时间了,根基深厚,三是说自己已经有了三个嫡亲的孩子傍身,不会怕任何的挑战的。
在场的各位但凡脑袋灵透一些的,自然也能够领略一二。
别说赫舍里玉珍,这样未经过大事的姑娘身子微不可见的晃动了一下,便是皇后的眼神里面也是闪过一丝的僵硬,片刻才说:“七弟妹可不要在这里自谦了,你这面容可是和我七年前在长春宫见到你的时候没差别的,还是当年那个妙人儿。”
“皇后娘娘真是说笑了,我可是没有谦虚,人还能够过了七八年都还没有一点的变化,您说的那可都不是人而是妖了。”梓菡抿了一小口的茶水,然后不轻不淡的挡了回去。
恭亲王福晋和舒穆禄氏这个时候都很有默契的低下头,品茶!
特别是舒穆禄氏心中虽然很想插上一口,讽刺一番索绰罗氏不识好歹,容不得人是个善妒的,也好出一出自己心中的怨怼之气,但是她此刻心中也比任何人都明白此时并不是一个好时辰。现在皇后娘娘心中定然气急了,现在开口说不得皇后娘娘会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自己的身上,她没有索绰罗氏那么好运,自家爷很是得皇上的看重,自身也得到自家爷全心全意的爱护,所以现下这种情况还是不开口为妙。
宴会很快的在一种有些冷场的情况下结束了,众人心中对于今天这个情况也已经有了一些决断。
宴会前弄的有些不愉快,各家夫人回去的时候难免步伐匆忙了一些,很快刚刚还在热闹的雨花阁顿时清净下来了,只剩一些打扫的宫女在此收拾一干物品。
从雨花阁回去的要途径永寿宫的门前,刚走过永寿宫门,马上就要到福寿门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跟着梓菡一道过来的一月不等梓菡开口吩咐,当下挑了车帘子的一角,露出自己丽色的容颜来,语气带着询问道:“小李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何故停下马车来?”
小李子正要回话的时候,忽然被一个音色动人的女声打断。一月略微抬头望去,一见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的疑惑,不过声音里却是平稳客气的很,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处来:“不知赫舍里姑娘是有何事?”
原来赫舍里玉珍并着一个穿着体面的宫女已经站在马车前不远处,隔五六步远的地方还停着一定橙色的软轿,听得一月的询问,淡淡一笑说:“我有几句话想和你家福晋说,不知她可是方便?”言语之间似乎不见一丝的隔阂,仿佛她没有参加过雨花阁的宴会一般。
“请赫舍里姑娘稍等,容奴婢回禀主子。”律法名文规定,满八旗女子凡是其父位列从二品以上的未出阁的姑娘,不论嫡庶,对外都能够称其为格格。而此外则是无此殊荣,所以尽管赫舍里玉珍的堂姑是皇后,表兄是太子爷,其祖父是在朝的一品大员,她的家世也算的显赫,但是她的父亲不过蒙的祖荫是个从五品的鸿胪寺少卿,所以赫舍里玉珍出门在外只能够被人称为姑娘、小姐而不能称为格格。
“不用了,一月,你进来照顾二阿哥,我同赫舍里姑娘说上两句就进去。小李子~”梓菡的声音这个时候从马车里面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