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扑克的核心规则很简单,就是用自己的两张底牌和五张公共牌任取其三组合,谁的大,谁就赢,而公共牌分为三轮发,第一轮三张,第二轮一张,第三轮一张,每一轮都可以叫注、跟注、加注,直到无人再加,或者只剩一人没有弃牌。
克莱恩把玩着手里的筹码,占卜出接下来几把之中,自己会有比较幸运的时刻,但具体是哪一把,他就看不清楚了,毕竟这只是一个简单而快速的占卜,效果不是那么好。
用这种方式和普通人、低序列者玩,只要找准策略,不成问题,可对付半神肯定是不行的,就连想赢中序列者,都比较难……难道每玩一把,都要闭目养神,做一次完整的“梦境占卜”?呵呵,这样一来,道恩唐泰斯说不定会有“沉睡的赌神”这种绰号……克莱恩暗自感叹,继续之前看完就弃牌的风格——他目前已分别输了一个小盲注和一个大盲注(也就是二分之一底注和一个底注,而这次牌局的底注是镑),在轮到自己的两把。
这个时候,克莱恩注意到了一件事情,丘纳斯科尔格这位军情九处的副处长在这一把里,输给了艾弥留斯上将镑。
“贿赂”成功……艾弥留斯上将应该看得出来丘纳斯使用了“腐化男爵”的力量,但却未必知道这位军情九处的副处长是半神……下一把,嘿,肯定很好玩……克莱恩精神一振,在侍者将两张新的底牌送至他的面前后,竟没有掰起一角,确认牌面,直接把手里把玩的那枚金属筹码压到了底牌上,摆出一副不看牌跟到底的架势。
连续两个人弃牌后,气质严肃古板的艾弥留斯利维特随意看了下底牌,数出价值镑的筹码,丢入了桌子中央,毫不意外地做了加注。
又是一人弃牌,马赫特议员跟了镑的注,紧接着,颇有硬汉味道的丘纳斯科尔格再次加注,甩了总计镑的筹码出去。
加尔文上校又确认了下自己的底牌,表示跟注。
剩下的那位弃牌后,道恩唐泰斯没去具体数,抓起一把筹码,扔了出去。
“镑,跟注。”负责点数筹码的侍者只是看了一眼就准确说道。
“我还以为有镑,看来还不熟悉这种筹码啊。”鬓角斑白气质出众的道恩唐泰斯失笑说道。
不过,他没有真的补上剩余的镑。
此时所有人都已表态,又一次轮到了艾弥留斯利维特。
这位海军上将连看都没有看剩余的人一眼,拿起片镑的筹码,丢了出去:
“再加。”
他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就仿佛在说来一杯红茶,可那难以言喻的威严和一张公共牌都未看到就连续加注的行为,让整个牌桌的气氛都变得颇为凝固。
这种情况往往意味着艾弥留斯上将的底牌极好,或者是一对a,或者是一对k,或者a加k。
马赫特议员决定弃牌,丘纳斯科尔格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梁,用深蓝近黑的眼眸左右看了看道:
“跟注。”
加尔文上校又一次确认起自己的底牌,犹豫了十来秒后选择弃牌。
道恩唐泰斯摸了摸压在两张底牌上的金属筹码,露出一抹笑容道:
“跟注。”
经过这一轮表态,牌局的玩家只剩下三人,然后,负责发牌的侍者将三张公共牌依次送至桌子中央摊了开来:
“黑桃,红心,黑桃k。”
首先叫注的是艾弥留斯利维特上将,他身体微微前倾,以一种极有压迫力的姿势道:
“镑。”
他直接就从镑的底注加到了镑!
马赫特议员、加尔文上校等人,哪怕没有参与牌局,这一刻也莫名有点窒息感。
“……”丘纳斯科尔格身体微有颤抖,可最终还是抓了镑筹码扔出去。
道恩唐泰斯瞥了这位军情九处的副处长一眼,竟完全没感受到压力般笑道:
“跟注。”
听到这句话,加尔文上校侧过脑袋,对蓝眼幽邃如同夜晚湖泊的道恩唐泰斯点了下头,表示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