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悬赏对象是烈王爷的时候,这份契约就作废不成立了,我只是想看看,要杀我心上人的人是谁,为了方便铲草除根罢了,跟江湖道义有什么关系。”说罢抬手一挥,肉眼可见的暗器脱手飞射而去,准确的打在正在试图点燃一个小烟炉的妙先生双手上双腿上。痛楚让他手里的烟炉和拐杖掉落到地上,人也跟着跪了下来,不甘心的发出痛苦尖锐嘶吼声。巫医难缠,先下手为强才好,除了怀里的这位,京墨不想被巫医用奇怪的东西算计他。飞镖渍有令人麻痹的毒药,很快妙先生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独孤孝抽出自己的佩剑红着眼要攻击过来,两枚飞镖又准确的刺入他的双腿上,让他眨眼之间就倒在了地上。独孤孝痛苦的闷哼着,知道大势已去,嘴里又气得吐血,不甘心的瞪向不远处举止亲昵的俩人,脑海中灵光闪过,咬牙冲独孤烈质问道:“之前消息所说跟在你身边的人是他,而不是刚才那个,对不对?”独孤烈已经没有了跟他说话的兴致,而且正在为了另一件事生气上火,便直接回一句:“不知道,分不清。”独孤孝:“……”骗鬼吧,一看就有奸情还分不清!京墨侧目:“……”分不清?那今天跟白术相处了一天是怎么相处的?不会把白术当成他了吧?这么一想便不悦的紧了紧扣在他腰上的手,而后用只有他们听到的声音道:“当真分不清?”他不相信他家王爷是个连自己男人都认不出的粗心之人。独孤烈磨牙:“当然,本王从小认人的能力弱,很奇怪吗?”“……”京墨见他气鼓鼓的样子知道他堵着气,勾了勾嘴唇便不再计较,现在到底不是哄人的好时机,等回头再哄吧。而他们此时的举动,在独孤孝眼里看来简直就是在臭不要脸的打情骂俏!气得他恨不得骂一句狗男男……就算被压也是要面子的战斗很快平息,原本独孤孝的护卫中已经被京墨的人替换了不少,加上白术的加入,妙先生的巫蛊之术没来得及施展,本该是难缠的问题峰回路转之间轻易解决了。除了独孤孝和妙先生之外其他人都没有留活口。独孤烈虽然很高兴,但还是对京墨怨念很深,在独孤孝和妙先生被五花大绑绑起来的时候,推开一直扣着他的人走上去。京墨没有在意,跟在后面。为了防止妙先生作妖,白术一个手刀直接将他敲晕过去,只留独孤孝清醒。看着刚才还一副高高在上的人此刻低伏在他脚下,独孤烈忍不住想替他们感叹一句世事无常。独孤孝不甘心,但也知道回天无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满脸怨毒的朝独孤烈瞪眼,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独孤烈跟鸩是这样的关系,狗男男演戏也演得太好了!独孤烈迎着他怨毒的目光半蹲下来,冷言嘲讽道:“自作孽不可活,王兄,机关算尽功败垂成的感觉如何?”独孤孝气得又吐出一口血,明明没有受重伤,生生被气得吐血三次,脸色惨白如纸,却依旧恶声恶气道:“呵,原来鸩的首领是颜清的舅舅,而不只是鸩的人而已……独孤烈,你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得意什么!为此把自己也搭上了,可真给南安国皇室长脸!”好歹他也是久经风月的人了,一看独孤烈跟京墨之间的气场就知道,独孤烈绝对是被欺压的那一个。独孤烈什么性子他很清楚,这么傲的一个人甘心伏身人下,除了换取鸩的实力外他想不出还有其他原因。“你在胡说什么!”独孤烈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后恼羞成怒,冷冷的指着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的京墨道:“他是我即将过门的王妃,能娶鸩的首领做王妃,当然长脸!”好气,要不是独孤孝这张嘴巴还有用,他一定立刻马上把他给永远毒哑。独孤孝摇头:“哼!你还是这么喜欢自欺欺人。”“……”独孤烈被他气道,虽然于理来说没必要跟一个阶下囚计较,但这事关他明面上的尊严,便回头瞪一眼京墨:“你说。”京墨嘴角扬了扬,为了回去好顺毛,便打算给他家王爷这个面子:“嫁,嫁妆我已经准备好了。”独孤烈满意的扬了扬下巴,心里舒服了不少。“无聊……”独孤孝嗤一句,只觉得胸口闷得难受,不再多纠缠这个无聊问题,省得再看到他们打情骂俏,直接闭上眼:“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独孤烈,南安国一定会毁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