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有太多这样的情况发生,天枢国再强大,应付起来也会伤筋动骨损了国力。应离点头,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便道:“所以啊,殊寒要去见清儿不是不行,但只能偷偷的,不仅军中封锁消息,帝都这里也不能透露,让他乔装换个身份偷偷前往南安国,清儿的情况若是顺利的话,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返回北疆了,最久也会在腊月前回来的,你尽管放心就好,清儿和他都不是那种不懂顾及大局的人。”“帝后言之有理,”封镜逸把人松开:“好,朕就准他这次,只是要让他部署好,别误了北疆战事才行,北疆不稳,魏家的事情何时才能翻案?朕何时才能闲散的做个盛世昏君呢。”自从应离说了关于上辈子颜家的结局后他对魏家翻案的事情就上心了许多,只盼着魏殊寒早点平定北疆归来。应该笑笑不语,转身让杨横准备笔墨纸砚,自己亲手研墨看着帝君给魏殊寒回信。帝君要搞事情密信写好,应离让人快马加鞭连夜护送离开了帝都,牵扯到清儿的事情魏殊寒无法像他领兵打仗那般沉着冷静,晚了怕那人真的私自做主去找清儿,到时候不小心暴露节外生枝就麻烦了。除了给魏殊寒回信,应离还给京墨写了一封,告诉他魏殊寒的情况,方便他们接头。一切安排妥当已经是半夜时分了,封镜逸大手一捞将人抱起来:“太晚了,今夜就宿在宫里,林儿的事情暂时搁着,北疆战事稳定,颜清也不需要担心,该是考虑考虑我们的事情了。”“也好。”应离这次没有反对,勾着他的脖子笑得荡漾,如果他们的事情让人知道,倒是可以让某些想要对付清儿的人分心呢。再说了,清儿和魏殊寒重生的事情说出来后,什么事都摊开了,封镜逸已经完全没有了对颜家的顾忌,他自然也放开了。其实这阵子他们已经明目张胆了很多,夜里经常牵着手在御花园散步,只是大概因为事关帝君,所以宫人们的口风守得很紧,居然没有让明亲王和各位大臣知道。打定主意要搞事情的帝君,趁着应离疲惫睡着之际叫来杨横:“朕想封后了,你把消息放出去。”杨横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恭敬笑答:“奴才遵旨。”于是,第二天,太傅大人深夜入宫留宿宫里,清晨从帝君寝殿出来的消息不胫而走。而在封镜逸的馊主意下,应离一早就离开了皇宫,而后告假连续三天没有上朝,随之而来的各种流言满天飞……这三天,帝君心情差到了极点,在朝堂上因为一些小问题把进言的大臣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是从未有过的,更别说那些旁敲侧击要打听太傅大人消息的人了,帝君火得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让侍卫拖出去杖毙了。一时间朝堂气氛变得紧张,人心惶惶,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龙威,就连丞相大人和明亲王也不敢在风口上触霉头。封长林也极其意外,原本以为那些流言只是流言,但看着帝君的反应显然真的另有隐情,他跟太傅比邻而居,要不要去探一探消息呢?可是去了又要问什么呢?“殿下,明亲王来了。”正苦恼着,近侍突然进来传话,因为从小随身伺候他,所以称呼经常忘记改过来,不过封长林也不计较就是了。“让他进来。”封长林说罢自己也从书案前起身,心里猜想明亲王来找他多半是因为太傅大人的事情,已经第三天了,总要有人去处理的,显然,如今敢出这个头的只有当朝皇叔和他这个摄政王了。“本王不请自来,不知是否打扰了摄政王。”明亲王走进来就哈哈一笑,身为晚辈的封长林自然不敢怠慢,恭敬的迎了上去:“不会打扰的,王爷请,坐下喝杯茶吧。”“坐下就免了,”明亲王摆摆手,换上忧心的表情:“想来你也猜到本王来的目的,没错,本王就是因为太傅大人的事情而来寻你帮忙的,摄政王府跟帝师府比邻而居,平日里你也跟太傅大人关系融洽,本王想,如今这样的情况,只能让你登门拜访一回太傅大人看看是个什么情况……本王也硬着头皮去问一问帝君,如何?”虽然自从上次刺杀失败的事件后,他就奇怪帝君对应离太好了些,以为是因为他想掌控颜家和魏殊寒,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不过事情暴露之后,很多疑问也就跟着解开了,一国之君对一个朝臣再好,也不可能好到让自己的御前近侍给他撑伞,不会让他跟自己同乘御驾,更不会无缘无故让他随意滞留宫中到深夜毫不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