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尘世闲散人,来去自由,归期不定。”
“兴许是三日,五日,或是我心情好的话待上十天半月也不是不可能。”
南溪朝井昊歪歪头,俏皮的眨了眨眼,那样子就像与小时候那个拿着剑追着自己的小家伙的身影重合了。
井昊眉眼柔和,一脸宠溺的看向她,“那南溪告诉我,如何能让你一直开心。”
因为我想将你困在我身边,永远,永远……
井昊在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身为君侯的骄傲不允许他肆无忌惮的将这深沉的情感宣泄于口。
南溪清冷的眉眼里尽是揶揄,“你可别告诉我舍不得我走了。”
“舍不得。”许久后,就连南溪都认为井昊不会回答了,就听一道叹息般的声音,南溪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不过也仅限于此。
她本就是对情感不甚敏感的人,寻常男女之间于情爱的缱绻缠绵,可对于南溪来说却是难以共情的鸿沟,于井昊亦然,所以他们常常鸡同鸭语,有时气的井昊恨不得再也不要见到她。
井昊迎上她的目光心里顿感苦涩,她的眸子亮若繁星可却清澈无比,井昊早就不期待这人能懂得这些了,可是他就像有受虐倾向一样,一次次的试探还给他一次次的失望,不过每当自己走到绝望的悬崖时,仿佛下一瞬就能释放隐藏心里最阴暗的暴虐因子。
可是即便如此,只要她的一个转身就能平息自己的一切阴厉。
也许是他上辈子欠了她吧,今生就算只是守护,他依然甘之如饴。
“你这么闹腾的人,要是一下子不见了,我还真是不习惯。”
井昊隐去眼底深沉而炙热的感情,从她的手里抓了把鱼食丢进湖里,五颜六色的锦鲤愉悦的穿行其间像是庭院里的姹紫嫣红争相盛放。
“井昊!你这讨厌鬼,总是抢我的东西!”
南溪‘恶狠狠’的看着井昊,亦如五岁那年看他这个偷花贼的眼神一样,这人不管活到多大岁数依旧改不了这讨厌的本质,真是欠揍!
井昊险些气笑了,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这个眼神南溪可是太熟了,以前每到这家伙将自己惹恼了,就先下手为强一副‘小毛孩你不懂事’的样子看着自己,就算自己占理最终也成了没理的那个。
“你那是什么眼神!”
井昊哼笑一声,“我是说某人是块朽木,不可雕也~”
南溪闻言清冷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手指下意识的摩挲着掌间的白玉笛,那架势就像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一样,“你说谁是朽木?!本姑娘再给你一次机会。”
井昊垂眸看了眼她手上的动作,知道她这是摸剑的动作,也知道不能再逗了,惹毛了最后受苦的还得是自己,要是年轻的时候怎么陪她打闹都没关系,可如今自己早已不再是那个翩翩少年郎了。
君生未生,我生君已老,她光彩依旧,而他却已近迟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