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刚走到门口,厚重的石门应声打开,他走后不久,一个黑衣劲装手持宝剑的男子走了进来,到面具人跟前站定,拱手行礼,“主子,卫律这个月的药还给吗?”
面具人托着下巴食指敲击着脸上的面具,淡声道:“就按规矩办。”
“可是……他受了一百鞭刑,要是这个月生生挨过毒发那也要去半条命,他对您不是还有用处吗?”
面具人手里摆弄着手里的寒鞭,上面的软勾也不知是由什么制成的在烛光下泛着莹莹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本座是不是最近太宽容了,竟然能让人随意左右我的决定?”
面具下漆黑的眼眸里冷光闪烁,虽然并未看到他的神色但是黑衣下却感觉一股杀意擦着自己的脖颈处环绕。
他本能的跪下告罪,“主子恕罪,属下僭越了!”
面具人见此桀桀的笑出声,“好了本座也没说什么,下不为例。”
黑衣人闻言如释重负般的轻轻舒了口气,就这么一会功夫额头早已布满冷汗,“谢主上!”
“嗯,起来吧。”
“风,最近太子做什么了?”
风抬眸瞄了眼自己的主子,小心回复,“禀主子,最近太子一直忙着布局想要夺回丞相手上的掌管钱粮的三部,估计三日后的大朝会就要行动。”
“动作的确够快,只是野心太大了,估计胃口装不下。”面具人不明所以的说了句。
风没有接话,主子这样说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也摸不准,准确的说主子本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他将自己安插到太子身边却不给自己安排任务,只让自己将太子的一言一行记下来按时禀报他。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风知道主子说的是谁,从善如流的说道:“她现在已经能定期出入相府了。”
“呵呵,那个老狐狸难道就这般放心?他不最是小心谨慎吗,怎么就不知道美人恩夺命刀呢?”
风嘴角讥笑的说道:“就算丞相再狡猾如狐也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哪里能有主子这般定力。”
随即又给面具人恭敬的施了一礼,面具人顿了一下,随后就听到他那如同枯枝的笑声响彻整个密室,“你这小子倒是懂得溜须拍马,至少比那老狐狸说的顺耳。”
“不过倒是委屈那美人了,冰肌玉骨如空谷幽兰,竟然要委身于这么个老家伙,都能当人家爹了,真是不知羞。”
面具人言语中尽是不屑,眼神里是深深的厌恶。
“主子,在太子眼里那女子也是他的人,咱们还能相信这个女人吗?”
面具人身子微微后仰坐姿霸气威严,“这世上的人受制于人的不是投鼠忌器,就是心有牵挂,谁的人不在于那人先跟了谁,而在于你能不能给她可望不可求的东西,谁能出得起价那她就是谁的人。”
“我们只需要细心分析她传回来的消息即可,若是忠心,那便皆大欢喜,否则……哼哼~”
面具人语气森然,室内火光摇曳将映在墙上的影子拉的格外扭曲,如同鬼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