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很信任我,而且太子身体也出现了不适,想来不会有错的。”直嗣王摸了摸手上的扳指,“母后宫中的香料,加上老二身上的香料,算一算也确实该在这个时候毒发,但是本王总觉得这事情,进展的未免太顺利了一些。”秦亦眠却说:“太子极其信任我,自然不会对我送的东西起疑,太子近几日,可是日日带着我送的香囊。他身为储君,皇帝病了要前去照料,这样只会加重皇帝的病。而且又是他所佩戴的香囊出了问题,到时候即便查出来,咱们也可以推到他的身上,说是他给陛下下的毒。”直嗣王捏住秦亦眠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哪,太子对你如此的用心,你就一点也不感动吗?”“我的命是王爷救的,自然该给王爷效力。”直嗣王笑了,“本王答应过你会还99zl你一个自由,只要这件事情办好,本王定然会放你归去。”“我哪儿都不去,我要为王爷扫平一切障碍,尽全力助王爷登上皇位。届时如果王爷不再需要我,我自会离开。”直嗣王松开手,“本王自然知道你的忠心,不过你为本王做了那么多事,本王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怎么会一直限制你的自由呢?”“王爷不仅对我有恩,更是对我弟弟有恩。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该为王爷做的。”直嗣王看着眼神坚定的秦亦眠,只觉得一股寒气上涌。这样狠毒的女人,他留在身边岂不是自找麻烦。想到这里,直嗣王眼中杀机一闪而过。秦亦眠低垂着头,并没有看到。“很好,事成之后是去是留,我都随你。”……容郡王府,灯火透明,倒不是为康元帝病情担忧,而是在谋算,怎么让康元帝去的更快一些。“王爷如此天赐良机,绝不可失啊。”容郡王却难得深思熟虑起来,“时机确实是好时机,可是我总觉得父皇病得太过蹊跷了。”白戎压低声音问:“王爷是怀疑,有人给陛下下毒?”“父皇身体一向康健,若非下毒岂会生病?”“王爷怀疑的也有道理。”容郡王摸了摸下巴,“出头椽子先烂,这事还是不能急,毕竟父皇才病了。现在皇后禁足,嫔妃里边儿只有母妃还有贤妃有资格侍奉在御前,可以先叫母妃先看一看,若是父皇真的病了,等父皇病得更严重些,再动手也不迟。”“王爷英明。”……夜漆黑漫长,零星的缀着几颗星子。苏锦婳轻哄着福安,福安睡的并不安稳,小手紧紧的抓着苏锦婳的胳膊。苏锦婳摸了摸福安的小脸,满眼憔悴,无声的叹了口气。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如今康元帝又病了,秦亦眠的事还没查清楚,祖母也病了。翌日福安醒过来,两人梳洗后,开始用早膳。福安只吃了一小碗,就停了筷子。“福安怎么就吃这么一点?”福安小声说:“啊姊,我想母亲和父亲了。”“福安乖,啊姊很久没有看见你了,你多陪陪啊姊好不好呀?”福安纠结片刻,点了点头:“好,那我多陪陪啊姊。”“乖。”“啊姊,姐夫怎么不回来陪啊姊?”苏锦婳笑了:“你姐夫有很重要等事情要忙,不能陪着啊姊,啊姊没有人陪着说话,福安是不是更该多陪陪啊姊?”福安想了想,认真的点了点头:“那我再多陪陪啊姊,陪得久一点。”“那一会儿,你陪啊姊去看锦鲤好不好?”“好。”小孩子忘性大,一有东西吸引注意力,就忘了自己刚刚想的事了。下午苏锦婳独坐在小榻上,宸王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父皇怎么样了?”宸王摇了摇头,“依旧很严重,我就怕父皇在病下去,容郡王和直嗣王要坐不住了。”“那二哥岂不是也很危险?”“我也担99zl心二哥安慰,不过……”宸王压低声音在苏锦婳耳边说:“二哥已经发现了秦亦眠的真面目,想来不会有事的。”“可有发现别的什么?”“二哥只发现她在和直嗣王接触,别的到是没发现什么。不过好在,她背后的人并不是四哥。”“那就好,我也不希望是四哥。”宸王其实还发现了一些端倪,但是没有说给苏锦婳听,免得苏锦婳担心。又是一个雨夜,试探了多次的容郡王,终于忍不住动手。容郡王集结了镇远侯以及自己手下所有兵力,朝着皇城围去。脚步踏在水洼里,将里面的雨水踏的四散。一队队身披甲胄的士兵,踏着统一的步伐,朝着西宫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