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锦娇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苍白无力的反复重复,不是她的错。因为她知道只要坐实了此事和她有关,那么她便会没命。但是在场除了她没有别人,是不是她也没人会听她的解释,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平息封国公府的怒火,直郡王也会杀了她,更何况谁叫她本身就没什么用。封嬅的贴身婢女上前,“王爷此事一定和这个孙侍妾有关,王爷您一定要给侧妃做主啊。”直郡王看着眼前的孙锦娇眼里闪过一抹厌恶,当99zl日若非他一时大意,怎么会中了徐染那个贱人的计,想想他都觉得恶心。但是封嬅……同样也只是个破鞋而已,只是若不找人担下此事,难保封国公不找他的麻烦。既然除不掉封嬅,那还不能除掉这个无依无靠的孙锦娇么,直郡王直接毫不犹豫的吩咐:“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王爷,我没有,我没有,不关我的事啊,王爷……”孙锦娇直接被人拖走了。翌日风轻云淡,苏锦婳带着春兰和念恩出了府,直奔茶楼。苏锦婳头上戴着斗笠,看不大清楚路,春兰连忙扶着。这茶楼正是昨日宸王和康王避雨的地方,茶楼里依旧人声鼎沸。身上银子不多的举人,几乎都坐在大厅里,冷然瞧见个姑娘进来,不由得好奇的张望。姑娘蒙着脸,不过光是身旁的丫鬟的样貌就已是不俗,不知这姑娘到底是何等样貌。苏锦婳早就叫念恩订好包间,伙计见念恩过来,连忙上前迎。“三位里面请。”苏锦婳来的早,宸王还没到,苏锦婳叫人上了壶茶,心里有些后悔。她这么做未免冒失了,上次宸王帮着找回福安已经算是还了恩情了,何况她救宸王也不过是顺手。她这么三番两次的求,是否太过了,万一引得宸王不满该怎么办。苏锦婳在茶楼里惴惴不安,宸王这边也忙的很,从一大早到现在,一直在换衣服。宸王又换了一身衣服之后道:“二哥你说,是这身衣服好,还是刚才那身好一点?”康王看着自己的傻弟弟直头疼,“都好,她有求于你,对于你穿什么,不会太在意的。”“那怎么能一样呢,这可是锦婳第一次单独约我出去。”康王真怕自己弟弟再傻下去,会被人利用的连骨头渣都不剩。“宁远,宁远。”“王爷。”“什么时辰了?”“已经快寅时了。”“什么!怎么这个时辰了”,宸王照照镜子见并无不妥,连忙大步走了出去。康王见自己弟弟这样子,实在是无奈至极,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路上车夫把马儿赶的飞快,要不是这会街上人多,宸王只怕要让车夫赶的更快。苏锦婳这边心中虽有不安,但是人都约了,要是她爽约的话,只会更加不妥。正当苏锦婳胡思乱想之际,门开了,苏锦婳一转身,见宸王穿着一袭紫色常服。腰间挂着的羊脂玉佩堪称点睛之笔,衬的宸王贵气逼人的同时又不失柔和。苏锦婳今日依旧穿的素雅,宸王却觉得白看不厌。由记得初见锦婳时,他只觉得她是个容颜不错,又端庄懂事的女子,他本以为和那些贵女无所不同。可是几次接触下来,他却发现锦婳和她在人前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同,这让他不禁好奇的想了解更多,越是了解的多,也就越是陷的深。“臣女参见宸王,王爷千安。”宸王回过神,虚扶苏锦婳起身。“不必多礼99zl。”两人落座,苏锦婳心里还是有些纠结,不过最终她还是说了出来,“臣女……臣女有一事想请王爷帮忙。”“锦婳有事尽管开口。”“想必王爷也知道,我家叔叔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位庶子来。父亲和叔叔本打算把他放在眼皮带下看着,然后在让人调查他,只是调查许久也没发现他的身世有问题。最近,他竟然借着结交举子为由,冒充堂哥,败坏府上名声。虽然叔叔已经叫人把他关了起来,但是现在为时已晚。要是不查清楚他的身世,证明他和苏家确实无关,难保别人不会因此构陷苏家。”宸王看着眉目如画,身着素雅宛如菊兰二花般淡雅的苏锦婳。一时有些呆了,根本没注意到苏锦婳说什么,只得装作低头思索的样子。苏锦婳以为宸王是不愿意答应便说:“还请王爷帮着调查他的身世,若是王爷肯帮忙,臣女必定要父亲和叔叔多多帮助两位王爷。”苏锦婳这么说,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毕竟她还没有说动渣爹和叔叔的能力,她这么说也不过是听着好听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