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这样的,你想想看,这两成股子听起来不少,但你因着特殊的身份,也能替一一制药扫平不少障碍啊!就像是前次,我还特意央了仇鸾去说项,往后只要人人知道你是一一制药的老板之一,谁敢不卖面子?”
“不拘什么,我总把画交给你。”陆玮说着,又哼了一声,“留在他手里,还不如把它们换成现银呢!”
苏一一莞尔同意,看着刘孟海因喝得有些急,竟双颊微红,以手扶额。这酒喝着虽是甘醇,后劲实在是很大的。
一一制药和一一女儿国开张得早,因为前期的准备十分充分,仇鸾又被苏一一软硬兼施地骗到了一一制药的正堂,就算原本有打砸抢心思的,这会儿也只得自认诲气,灰溜溜地挤过人群,跟自家主人去汇报了。
仇鸾的身份摆在那儿,长公主的儿子,自己又争气。他身后还有个琉璃和尚家,这样的势力,能惹得起的还真不多。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还要对我利用得这么彻底。”仇鸾一看到“小魔女”领着几人出来,顿时火冒三丈,“现在已经露了面了,还不止露了一会儿,你总该放过我了吧?”
苏一一把手里剩下的小半坛酒递给他:“讨好你的。”
仇鸾更大的火还没有来得及发,就被她这样自然而然的动作,给闷得几乎内伤。但酒清冽的香气,因为被苏一一揭了薄薄的一线,而直钻鼻孔。
但凡武将,总是好酒的。虽然仇鸾因家世大富大贵,极品的国酒也窖藏了不少。然而,对于苏一一扔过来的小半坛子酒,还是觉得浓香扑鼻。
当初就在酒香上下了不少功夫,仿照茅台,酿的是酱香型的,自然很容易在还没有品尝的时候,就先一步掳获了这些武人的心。
“这是什么?”仇鸾好容易压下了尝一口的冲动,板着脸问。
“当然是酒,你不会没喝过酒吧?”苏一一笑嘻嘻道。对于有仇鸾坐镇的开业大典,心里满意,因此心情自然就很好。就算仇鸾的口气有点像对着仇人,也不以为意。
“这酒……还不错。”仇鸾拿了她的酒,手软以后紧接着就是口软,脾气也发不出来,只能讪讪地抱着酒坛子走路。
“何止不错啊,你太小瞧我的酿酒技术了吧?”陆玮忍不住打抱不平,“这可是我和苏小姐研究了小半个月才酿成了几坛。”
仇鸾意外地看向他:“你们几乎天天儿的见面,就是在酿酒?”
“当然,这酒比咱们的国酒还醇,你喝了准会上瘾。”陆玮得意地笑道。
“喝过就知道了。”苏一一笑靥如花,“仇将军,谢谢你替我坐镇,我这会儿去那边看看,你回去歇着吧。今晚上没有闲了,明天一早给你践行。”
“有大清早给人践行的么?”仇鸾没好气。
“有啊,不就是我么?”苏一一不以为忤,朝着他挥挥手,带着几个人往西边的一一销金楼而去。
皇帝的小舅子
一一销金楼选择的是下午开业,干这一行的姑娘们习惯于下午才,而嫖客们也大概要日上三竿才会懒洋洋地洗面用餐,再磨蹭着一会儿,也就到了黄昏,正是能行风流事的时候。
厨子却已经到了位,看见自家老板带了人过来,自然施展浑身的解数,整治了一桌上好的鲍席。陆玮熟门熟路,只对着一一销金楼奢华的装修,有些不以为然。
“我觉得你那一一制药和一一女儿国的装修风格,就很是不错。这个……太奢靡了,反倒落了下乘。”
“进出这里的人,都是大把撒银子的主儿。若是装修得简朴淡雅,他们就会觉得自个儿的银子花得有些不值。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铺子里的所有的装修,都是要迎合对应的主顾。”苏一一看着富丽堂皇的大厅,表示满意。就连那窗帘,都是描金绣银,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
“我倒不觉得……真正的花魁们,都各有其自己的特点,不会一昧地拿着金子给自己贴脸儿。”陆玮说到女儿经,自然神飞色舞。
“这是大厅,是招待大众的地方,自然要透着一种贵气,哪怕流于艳俗,也比几张藤椅营造出来的雅致要好。二楼才是各位姑娘们的香闺,都依着她们的特点来修饰的。”苏一一笑着解释,“可惜如今姑娘们都在室内休整,若不然倒能引你去看看。”
这番话把陆玮逗得心里痒痒:“没关系,等姑娘们开始迎客,我就天天进一间香闺参观去!”
苏一一笑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可不同,一个愿买,还得一个愿卖呢!若是姑娘们看你不顺眼儿,你出再大的价钱,也不乐意奉陪!”
“哪有这样的规矩!”陆玮愣了愣,叫了起来,“照这么着,还能有什么生意?”
“怎么会没生意?有些人就喜欢这种清高的调调儿,这才是真正花魁的身份呢!再说,到我这里来的,可不跟别的楼子似的,被软硬兼施了去的。我们这里的,全都是自愿。她们有的是家里活不下去,自愿卖身。有的则是觉得这样的生活对了脾性,还有的是别的楼子里过来的,觉得我们这里更适合。”
“还真是兼容并蓄啊……”陆玮暗暗叫奇,越发觉得想要见见这些姑娘。
“你看看,连你这种风月老手,也起了好奇之心。那些没有什么道行的,还不骨头都酥了大半边儿,由着我们去拿捏?”
陆玮想了想,连连点头:“你这个倒是拿着了嫖客们的心思,姑娘们的架子越大,才越见神秘。”
“再说,我们的姑娘可不单单以色事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技艺。或擅琴,或长于箫,又甚或在某些男人感兴趣的方面有所研究,总而言之,你们可以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