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能胡思乱想,我跟大公子七年的感情,岂是别人能比?”
是啊,从大公子把他从河塘里救起来,眨眼就七年了。
她陪他进长安打拼,一起经营,一起努力,看着彼此渐渐长大,渐渐变强,渐渐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这种情分,何人能敌?
可是……陈芷珊跟大公子一起进匈奴,这算不算同生共死,并肩作战?
摇摇头,云舒挥去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咬着牙又想:“大公子身边出现过各种条件好的女子,他丝毫都没有动心,我要对他有信心,这乱七八糟的在担心什么?”
云舒有点不懂自己,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患得患失。
当初皇帝要给大公子赐婚的临江翁主,还有桑家极力主张的丞相府田小姐,条件不可谓不好,可大公子丝毫不在意她们,云舒也从来没有担心大公子会喜欢她们。怎么现在只是听李敢说了两句,就对这个陈芷珊如此忧虑?
是因为两人分别太久,事情并没有发生在她的眼皮下,所以没信心吗?
不行不行,两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彼此信任,她不可这样胡思乱想!
窗外田蛙的叫声传到屋内,“呱呱”的惹人心烦,云舒起身关了窗,又觉得气闷,又把窗重新推开。
这番折腾把睡在小床上的云默吵醒了,他在黑夜里看着云舒在屋内徘徊的黑影,轻声喊了一句:“娘……”
云舒回过神,走到云默床边,歉意的说:“把你吵醒了吗?”
云默问道:“娘是在为师父要去前线的事情担忧吗?”
从军营回来之后,墨清就招来一批墨侠,将去边村抗击匈奴的事情安排了下去,众人情绪十分激昂,云默也知道了。
云舒不便对云默说自己心中的那些纠结事儿,就顺着云默的话说:“是啊,担心他受伤。”
云默的眼睛在黑夜中格外晶亮,他左右提溜转了一下,突然促狭的说:“娘,师父在你身边好多年了吧?他是不是喜欢你呀?”
“咚”的一下,云舒挥手给了云默一个爆栗子,“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师父是有原则的人,因为要偿还当年的恩情,所以一直在我身边,并不是什么儿女私情。”
云默捂着头,想狡辩什么,却又不敢多说。换做平时,云舒顶多拍拍他,捏捏他,今晚她直接给他一个爆栗子,说明心情不好啊……
“快睡吧!”
云舒把云默按到床上之后,自己也回床上躺下。
可是一闭眼,就想起很多当年的事情。
重生之时,大公子把她从水中救起,他伤了脚,坐在马车里,安静祥和的跟她交谈,将走投无路的她收下;后来在长安重新见到卓成,因为害怕,吓的半夜做噩梦哭起来,是大公子宽慰她,跟她说“有我在”,使得她能够安下心;再后来她被卓成捉去,是大公子带人将她救出,把卓成判了罪丢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