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连忙称“喏”带路。
刘陵、刘孝跟随着刘爽和县令,赶到了县令家中,一间客房里,一名郎中正在给丹秋处理伤口。
刘爽盯着丹秋看了一会儿,问道:“能醒吗?”
郎中回禀道:“这位姑娘因力竭昏迷过去,想要醒来恐怕需要一些时间。”
沉默了一会儿,刘爽转身离开县衙,回到官驿之后,颇有些坐立不安。
刘陵何等眼尖之人,看出他的情绪之后,问道:“为何不安?是在担心她吗?”
刘爽冷着脸说:“她因我而进山寻茶,但我没想到过会出这样的事……”
刘陵撇撇嘴,她虽然也有些担心云舒,但倒没觉得是刘爽的错,现在看刘爽竟然在担心云舒,不由得觉得十分有意思。
“即是担心,何不将狱中之人放出来,让他去找?云舒身边之人,必然比县吏要用心百倍。”
刘爽点点头,说:“我这便让人将那个男人放出来。”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陵妹妹,你的侍卫队借我一用,如何?”
这次他和刘孝来鄳县,并不算离家太远,只带了少数几个护卫,而远行的刘陵带了半百的侍卫队,刘爽担心县吏找不到人,想借刘陵的人用一用。
刘陵“噗嗤”一下笑出来了,说:“你可是让我的人帮忙去找云舒?”
刘爽被她笑的不好意思,但勉强点了点头。
刘陵挥挥手说:“十六哥从未喊我一声‘陵妹妹’,今日倒是头一遭,我又怎么会回绝你的要求?”
刘爽颇觉得难堪,沉下脸转身走了。
斩!
大半夜里,秋月高悬,云舒睡的正香,木门上突然传来解锁的声音。
她跟依偎着她的小孩子一起惊醒了,那个孩子二话不说,异常灵活的钻进了草堆后面躲起来。
刚躲到后面,门锁应声而开,杨二拿着一把匕首站在月光下。
云舒盯着他手上放寒光的匕首,有点胆颤,他这是要干嘛?难道勒索失败,要撕票不成?
云舒从地上站起,往墙根躲去,边躲边说:“这位大哥,有话好商量,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你、你别过来!”
杨二拿着匕首,身上散发着酒气,虽未醉,但脚步已有点踉跄。
杨二的大手伸向云舒,拎着她的领口把她扯了过来。他用匕首的背面拨了拨云舒的脸庞,云舒躲闪连连,只听他嘴中嘟囔道:“怎么就没件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