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妃已服毒自尽,这是她的认罪书。”说罢便呈上一封书信来。
“什么?”内殿外殿,众人皆是一惊。
“不可能——”滕王摇了摇头,脑子里一片空白,“就算……就算她行了巫蛊之术,她不至于自尽——不可能,不可能!”
一边说一边夺过那位副统领手中的认罪书,手抖得实在厉害,连字都快看不清了。
滕王努力看了两行,眼中却是一花,什么也看不下去,嘴里只喃喃道:“不会的,不可能!”
滕王腿一软,扶住身旁的副统领,脑子里死命想着理由,
“假的,这信是假的,顺阳没有死,顺阳她不会死!”
滕王边说边向四周看去,将信一把扔在了地上,“我要回府,顺阳还在府里。”
说罢便跌跌撞撞向外去,刚走了两步,那副统领捡起地上的认罪书,道:“滕王殿下,滕王妃已送到宫中的御司监,中的是巨毒,如今已经没气了!”
“你胡说!”滕王吼了一声,便向殿外奔去。
“来人,制止滕王。”杨坚命道。
话音一落,便有侍卫上前,按住滕王,滕王使劲的挣扎,“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杨坚,你放开我……”
“朕让你见那她!”杨坚厉声道:“来人,将证据和滕王妃的尸身搬到殿里来,让滕王好好清醒清醒!”
“不妥!”独孤皇后扶着乐平公主从殿后走了出来,道:“莫让那不干净的东西脏了两仪殿!”
“无妨——”杨坚此时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来,道:“阿瓒,你与朕幼时便交好,可后来你为了保那大周江山,不惜对朕下毒手,朕顾念兄弟之情,一直忍让至今。
这么多年来,你我兄弟不睦,焉不是那毒妇挑唆的?如今她又害我妻儿,今日便让你看清楚,你护了几十年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毒妇。”
滕王渐渐安静了下来,只过了一会儿,便有数名侍卫上殿,除了滕王妃的尸身,还有几件证物摆在了眼前。
只见证物中一个铜鼎,铜鼎内有半鼎红得发黑的液体,当中正泡着的便是独孤皇后丢失的手帕。
有一小小的药盒,不曾打开。
还有个道士跪在铜鼎的一边。
那副统领指着那小小药盒道:“禀陛下,这盒药是从王府中搜到的,乃乌头草之毒。”
独孤皇后目光一冷,道:“果然是她。”
“那是什么?”杨坚指着殿下的铜鼎问道。
“卑职到时,那道士正与那铜鼎作法。”边说边踢了那道士一脚。
那道士被吓得一抖,忙道:“陛下,贫道不知呀!是滕王妃请我来的,说是想造个邪物出来看看,然后再诛杀掉。贫道真不知道这鼎是做何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