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福忙道,“是我,管常国郡马要来的……呐个,杜叔拿走了大半,余下一点,就给他了。”
欧阳康也忙补充了一句,“这件事,就是高老大夫过了手,连罗武他们也不晓得。我知道之后,立即让钟山把人送走了。”
苏澄微松了口气,想了一想,“既如此,要是追查起来,你就老实跟皇上说。只是说起药的来历和份量时,不必说得那么清楚了。”
欧阳康看他一眼,却想到了另一件更为麻烦的事。
“兰姑说,那香料是谭夫人给她的,如果查到她那里,岳父岳母……”
苏澄倒吸一口冷气,连念福都白了脸,“你是说——”
欧阳康此时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如果可以,他真的宁愿这辈子都不认识兰姑。
皇宫。
谭夫人是被童朝仪秘密带进宫来的,浑身抖若筛糠,憔悴之极。
瑞安出事的消息她已经知道了,不用给她上刑,只知道那帮子土匪们一个个不是判了凌迟,就是剥皮之刑,就足够让她把自己所有知道的吐露出来了。
但有一件事,是她最后的保命符,所以她一定要留到皇上面前来说。
白薯:唉,那个爹,让我说你什么好。还是让我当男主吧,师公肯定不会这么生气的。
薯爹:孩纸,你能有一天不打击你爹么?宽面条泪。
白薯:可以呀,你去领盒饭,先。
薯爹:……
反省
皇宫,御书房。
高显静静的出着神,许久,他才问,“你信她说的吗?”
童朝仪跪在那里,鼻尖的汗都快冒出来了,半晌才答,“臣……原本是不信的。可是那日,那日看到郡主从火中走出来……”
他忽地下定决心,把声音压得沉稳起来,“臣是武人,更愿意相信真凭实据。”
高显转过身来,微微颔首,“说得好。你也辛苦了,先下去吧。”
童朝仪犹豫了一下,想想到底什么也没问的走了。
而高显长吐了一口气,不知是烦恼还是忧心。拿起手上的一份奏折,看了半天之后,命人把贺宪传进宫来。
贺宪不知何事,匆匆赶进宫来之后,却见皇上拿了份御史的奏折给他,“爱卿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