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们是什么人?快停下!”
忽地,几个粗布衣裳的人抬着个担架就往里闯。担架上还有一人,身上似还有伤,染着不少血迹。
“请问钟山管家在吗?这是他弟弟,在工地干活时被砸伤了腿,只得来找他了。”
什么?这样的好日子遇着这种事,可真是晦气!欧阳锦不悦吩咐身边的下人,“快去把钟山叫来,把人弄走!”
钟山匆匆赶至。也吓了一跳,今天高老大夫也过来了,就算是送医馆眼下也分不出人手来照顾啊。他就更走不开了,后头忙得团团转,哪里抽得出空?
拿了一块银子。他想请那些人帮忙照顾下庄珂,他忙完了再来接人。可那些汉子却放下担架就走,“没见过你这么当哥的,连自己亲兄弟都不管,还算是个人吗?”
欧阳锦急道,“还不赶紧找人抬进去?搁门口多难看!”
庄珂躺在担架上,似要往外爬,“不用麻烦你们了,我自己走就是!”
瞧这情形,钟山无法,也来不及回禀欧阳康,只得命人把庄珂抬进自己房间,给他拿了茶水和饮食过来,“我现在没空招呼你,你先休息吧。”
为防万一,他把自己的房门给锁了。
可刚等他一走,庄珂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打着绷带渗着血的腿活动自如,完全不象受伤的样子。大门出不去,可钟山房间的窗子是开的,他住的又是一楼,瞅个没人时候,倏地一下就蹿了出去,兜了一个圈子,就往苏澄的住处寻去。
破园的下人口风紧,可当初来这里干活的工匠却不是个个那么有信用的。虽然费了个周张,但庄珂还是弄到了破园的草图,并知道哪个地方大致住着什么人。
今日老太太过寿,家里忙得一塌糊涂,几乎所有人都去忙着招呼宾客了,他要来寻银簪是最恰当的时机。
那根被苏澄捡到,刻着珍珠二字的银簪里藏着一份很重要的东西,他非寻回来不可。
可是,苏澄究竟把银簪藏在哪里了?
庄珂一边翻找,一边不忘归回原位,可书桌衣柜枕头底下,到处都找过了,却什么也没发现。
忽地,一阵脚步声传来,来不及出去,庄珂只能一下子钻进了床铺底下。
两个男人先后走了进来,关了门,一个年轻些的声音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方才在外面,只好送些随大溜的东西。这里才是给老太太的寿礼,你帮着收起来吧。”
一个年纪大些的似是一惊,“这可万万使不得!你攒下些东西也不容易,眼下粮食紧张,你的春生斋还没恢复元气,这么好的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你要不收,那就是瞧不起我了。那行,我走就是!”
“寄生!”年长男子无奈道,“行吧,那就先搁我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