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娘谢过他的好意,与他一起坐在凉亭中说话。
李思训双眼带笑,说:“乞巧节有幸看到你打马球,真是英姿飒爽,光彩耀人,我从不知道你的马球打的这么好。”
十二娘也客气说道:“我那日见你在球场驰骋,也是技艺不凡,平日见你斯斯文文,骑上马却是大不一样。”
李思训闻言大笑:“看来十二娘太不了解我,我自幼习武,如今在太学中也是学的武学兵法,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十二娘惭愧的说道:“景郎出生将门,我早该想到,是我愚钝了。”
李思训打了几把扇子,忽而问道:“我今日见你沉闷多时,亦不与姐妹们一起玩耍,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之事?”
十二娘惊讶,不曾想李思训这般注意到她。
“大概是夏日天热气躁,所以我格外想一个人清静一下。”
李思训明知她敷衍,仍然带笑的“哦”了一声,但他下一句话却让十二娘的心都揪紧了:“前数日,我堂兄李亶与我见面,知我乞巧节那日入宫,向我问起你来。”
“李亶?他可是舒王之子?”十二娘心都提起来了。
李思训点头,说:“看来你已知道了?”
十二娘颓然说道:“我家人虽未正式与我说起,但我略有耳闻。”
李思训看她一脸苦闷说:“我堂兄虽然是想娶你做继室,这身份说来有些委屈你了,但他素来品行端正,美名远播,你若嫁于他,他一定会待你很好。”
听他这样说,十二娘即刻站起身,说:“我出来有些时候了,该回去找大家了。”
李思训赶紧跟着站起来,解释道:“十二娘稍等,我今日并不是来给我堂兄做媒的,你千万别误会。”
十二娘冷然回头,说:“既然不是,景郎何必说这些话。”
“我看你在为此事担忧,却不肯表露与人,担心你一个人憋坏了,所以试你一试,十二娘千万别生我的气。”李思训赔礼说道。
十二娘转身脱口而出说:“景郎既然知道我在为此事担忧,可否请景郎忙我,说服舒王府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小小女子实在高攀不上王府。”
李思训听了这话一点也不惊讶,只是说:“据我所知,在打探你的人,可不止舒王府一家,纵使我帮你挡了这一家,那裴家、许家,你打算怎么办?”
又是一个知情人,看来知道的还不少。
十二娘肃然说:“能解决一个是一个,不然我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