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得更快了,夜空虽晴朗,却是个多风的夜晚,叶子之间的沙沙声使得这个原本沉寂的山谷显得更加莫测,但默视的二人仿若未觉。
“不。”最终,若衡轻轻出声,拒绝,“你不应该这样叫我。”平淡的语气:“只有夫君才能如此叫我。”
就算他们相似,但并不代表他能逾越。
“你确定?”绝傲淡漠的开口,凝视若衡的双眼,她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是的。”若衡点头,未多语,
“好。”绝傲平漠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一陈凉风吹过,仿佛在细细品味着他们奇怪的对话,随之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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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并没有改变什么。
当绝傲带着若衡回到原先的地方时,便消失在林子里。
若衡依旧坐在那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只是她不再看着远方,而是看着绝傲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之后她才转过身,凝视已被黑暗所左右的天地,浩瀚的星海,一望无际,看不到边的东西总会引起人们的暇想,但她却只觉得孤独。
是的,孤独!只能沉冗在自己世界里的孤独。
母亲从小对她的礼德教育,使她与母亲之间并不亲近。
父亲虽然爱她,但他更爱母亲。
夫君,这个原本应该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他的心却不在自己的身上。
她无去无从,无生无志,似乎她近二十年的人生,一直是依附着别人而活着,这样的生活并不是不对,但却不是她所要的。
母亲不理解她,父亲了解她却无法帮助她,而夫君?她连他的心都得不到,更何况他的注意,但这个绝傲,一个外人,仅仅是一段奔跑,却看透了她。
这个男人,轻轻的一声‘阿衡’,让她的心在一瞬间竟然感觉有了归属的感觉,若衡失笑,这是不是过于荒唐了?
“衡儿,我们回来了。”况无城的疲倦的声音从一侧传来,若衡转头,便见到夫君抱着昏迷的白静儿朝她走来。
“白姑娘怎么了?”若衡起身,开口。
“她昏过去了,受了重伤,又走了那么远的路,终于不支倒地。”况无城轻轻的将白静儿放到一平凹的石头上,又帮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才看向若衡,却发觉妻子呆呆的看着自己理过静儿发丝的手发愣,况无城一怔,再看着昏睡中的白静儿,心下茫然:难道他对静儿依旧无法忘情吗?
夜的颜色更浓了。
突然一声惊喜叫声从况无城身后传来,“我终于找到你了。”
若衡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看着突然而现的白衣少年展翼。
“你是谁?”况无城将若衡护在身后,警戒的看着展翼脸上无害的笑容。
展翼原本兴高采烈的脸在看到况无城时眨了眨眼,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