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白声音低低的:“公子,我今天亲眼看到王允明被砍首,但是我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赵凉越闻声心里一揪,嘴唇翕动几下正要说什么,一旁的褚匪先开了口:“杀戮本来就是一件不开心的事,或许你难过的不是这个。”柚白闻言沉默下来,抬头又去看月亮。褚匪:“给他一点时间吧,会想通的。”赵凉越收回目光,点点头,同褚匪上了马车。京墨将刑部尚书的牌子挂出来,一挥鞭子,车轱辘平稳滚出去。马车内,赵凉越抬手打了个哈欠,突然想起什么,警惕地看向褚匪。褚匪笑笑,装傻道:“溪鳞为何这样看着我,莫不是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要不……”褚匪故意凑近赵凉越,“溪鳞给我擦擦?”赵凉越抬手将褚匪推开了些。但是褚匪很快又凑上来,并从袖中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递给赵凉越,道:“溪鳞,我自己是看不到脸上哪里有东西的,你就帮我这个师兄擦擦吧。”赵凉越瞪了眼褚匪,从他手中抽出帕子,心想,犯病就犯病,随意擦一下好了。褚匪阖上眼,将脸凑得更近了些。两人隔得极近,马车内壁一盏灯火朦胧,却恰到好处地将褚匪的脸映照出来。赵凉越马车疾驰,最后却停在了赵凉越院门口,赵凉越不禁问京墨:“附近并无医馆,何故停到这里?”京墨回头,脸上却无忧色,正要说什么,褚匪连咳好几声打断。褚匪道:“京墨会解毒。”京墨愣了下,点头道:“啊对,赵大人有所不知,在下确实会解毒。”赵凉越半信半疑地扶褚匪下了马车,柚白忙去叩门,宋叔出来迎他们进去。褚匪在踏进院门的前一刻却主动往后退了下。赵凉越扭头问:“怎么了?”赵凉越的第一反应是,莫非院中也有埋伏。但是下一刻,褚匪却是桃花眼一弯,笑问:“溪鳞,我还是第一次进你家门呢,这算是你主动邀请我进去吧?”“……”赵凉越无奈地叹了口气,直接把人半拽着扶了进去。因赵凉越的房间离堂屋最近,就把褚匪直接扶了进去,然后京墨留下来解毒,其他人退出来。房间内,京墨听到外面脚步走远后,转头问褚匪:“大人,你没中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