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敏并不受班里人待见,但实则她本人并没有什么道德败坏的问题,反倒是道德感太强了。
她铁面无私,无论什么事,从不会给任何人通融,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规则从不是摆设。
但别人就会觉得“你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于是渐渐地,班里同学与她疏远不少。
姜喜澄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如果没有像陈千敏这样的人,世界岂不是充满虚伪。
她能在舆论中坚持自我,又怎么不算厉害呢。
这样想着,姜喜澄又联想到昨天因为判卷的事被尚静劈头盖脸一通怼,忽然就产生了与陈千敏同病相怜的感情。
况且就算没有这种感情,女生之间遇到哪方卫生巾没带的情况,另一方一定会施以援手。
姜喜澄迅速起身:“我带了,在书包放着,我回班去找,然后你领我去找她吧。”
她又扭头交代:“许然,我马上回来。”
姜喜澄回班拿上卫生巾,和温以桐前往厕所,她无意间问了句:“陈千敏怎么找到你的?”
温以桐回答得很快:“我来这儿上厕所,她听出我的声音叫住我的。”
姜喜澄点点头,不再多言。
她迈进厕所,叫了声陈千敏,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的声音。
姜喜澄疑惑拧眉,难道她已经问别人借到离开了吗?
厕所的光亮蓦然消失大半,姜喜澄猛地转过身,门被关上了。
她拧了下门把手,抱有一丝侥幸,可惜门不仅被关上了,还从外锁上了。
姜喜澄拍拍门:“温以桐,你还在吗。”
无人回应。
姜喜澄放弃抵抗,平静陈述事实:“尚静,是你吧。”
一声讥笑响起:“看来你还不算笨嘛,我呢,就是看不惯你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尚静语气轻飘飘的,活像影视剧里欺凌人却不自觉的坏蛋:“你放心,不会关你太久,给你个小教训而已。”
厕所臭气冲天,再加上唯一流通空气的门紧闭着,越发熏得人想要呕吐。
姜喜澄胃里翻涌,她忍下不适:“我给你个机会,如果你现在放我出去的话,我既往不咎,否则你可没有后悔药吃。”
尚静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当我是傻子吗,还会给你留把柄?厕所门口是监控死角唉。”
姜喜澄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不信我们试试看。”
尚静以为姜喜澄是在放狠话恐吓她,不甚在意,瞥了眼不远处一个奔跑的身影:“我走咯,你很快就能出来了,你的好姐妹已经来找你了。”
杨许然许久没等到姜喜澄回来,心头不安,决定去厕所查探情况。
她听到温以桐说的是艺术楼的厕所,便急匆匆往那边走,走着走着就不由自主奔跑起来。
杨许然一瞧见厕所门关着,就察觉出端倪。
为防里面人听不见,她也顾不上脏不脏,掌心大力拍着门板,拧开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