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东离有这雄心大志的是谁?是东离先帝?还是她那如今已经痴傻一般的父皇?再或者是商莹芯?
她知道,他们这些行大事争天下的人心中,讲究的是兵不厌诈,他们有手段有谋划毁了帝家,站在天下之争的角度家说她无话可说。
可他们既然有本事毁,也该有本事接住帝家后人的报复,他们若接的住,她帝玄凌毫无怨言,只恨技不如人,若接不住,那就只有被她反噬,她遵循他们的他们的规矩来,成王败寇!
只是心底深处,她仍有些看不起,看不起为了达到目的的不折手段,看不起为了达到目的,竟连儿女之情都算计在内,她看不起,哪怕东离真的因此夺了天下,她仍看不起!哪怕她骨子里流着一半东离皇室的血!
金如放感觉到身边的人情绪波动有些大,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干脆不开口,做个沉默是金的陪客就好了。
这边安静的去往书阁,隔绝了一片喧嚣,前头的热闹好似都与她无关。
帝府门前,圣驾当前,一场事关滇家的热闹又上演了。
既然都喜欢在帝府门前演戏,不如就让他们一次演够看够,从此帝府门前再不敢生事,最好,看着都绕道而行。
滇岳出动了府上护院都没能拦住滇家的人,一个连祖上声誉都认人诋毁的家主,让滇家人这些天积攒的埋怨一股脑都撒出来了。
于是大年节的,一群滇家人气势汹汹要去找那散播谣言诋毁滇家先人的人算账,既是谣言,谁能说的请是谁先挑的头,谁先说的?你说他,他说你,谁也不认。
更有挑事的当场挑衅,说什么你祖上做的不光彩,还不让说,火上浇油,这下好了,直接动手,一动手就难免失去轻重,气性上来,顺手打砸也是在所难免,于是酒楼就遭殃了,这大过节如此晦气,谁高兴?
打斗场面越来越大,不知是谁说的,滇家就是涨着家中有个相爷,以强压弱无法无天!
越玩越烈,滇家人也被惹的口无遮拦,什么就是打了怎么的,酒楼被砸个稀巴烂,伙计伤了好些个,这能开大酒楼的,都不是没根基的,谁能凭白大节里受这欺负,誓不罢休!
人活一口气!
这时就有人说圣上就在帝府,滇家相爷也在,就要去要个说话,看看这帝府是不是就是滇家人说了算了!
这不,帝府门前又热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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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万更的娃
府前刑杖(1更)
寒风里,大家像是都忘了冷,你一言,我一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惯着谁。
纳兰秦风的脸已经黑成炭了,手拽成拳松了紧,紧了松,这是他调节情绪的习惯动作。
滇宏跪在地上,身子抖的厉害!听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心里寸寸成灰!
他知道,滇家毁了,彻底毁了,如果没有今日赐婚,或许圣上自是不喜了滇家,滇家名声扫地,关起门来,过个些年,滇家后人若出息,还能重振家门,可现在,是滇家打圣上的脸,毁了圣上不惜与圣子撕破脸皮布下的局,滇家焉能无恙?
雷霆之恩,雷霆之怒!一字之差,差之毫厘,缪以千里!
一顿狂风骤雨般的帝怒之后,人都散了,只是回去的时候,都是魂不守舍!不管是当事人还是旁观者。
滇家啊,刚才还深受圣恩,瞬间就被打入泥潭,圣上虽然没有说滇宏一个字,相爷依然是相爷,可说了滇家,打了滇家闹事的,比针对滇宏更严重。
‘滇家德行败坏,仗势欺人,蛮横无礼,赔偿酒楼所有损失,照顾抚恤伤者,伤人者各打五十大板,当场仗责!’
一问之下才知道,那酒楼的幕后东家,是慕容家,滇家算是踢到铁板,也难怪敢上御前讨公道。
板子啪啪的落下,一声声的让人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