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主子怎么回事,莫不是没听到动静?不应该啊!
琉璃笑着恭敬将人往书房迎,这大冷天,让客人站在外头吹冷风总是不妥的!
“只听闻谷主医术卓绝,不曾想,竟还是个玄门高人,佩服佩服,幸会!”
琉璃话音刚落,纳兰胤烨便从屋内迎了出来。
“草民见过圣子!”行的是江湖之礼,态度更是不卑不亢,自称草民,却不行叩拜。
慕容端眯着眼开始认真审视起这个谷主,是不惧权势,还是狂妄过头,亦或者是不知礼数?
雨轩也跟着行礼,和玄凌一样,只是拱手作揖,他知道眼前站着的人是九黎圣子,是站在顶尖上的人,是平日想见一面都够不上的人,可是他更明白,他现在是公子的人,便不能折了公子的颜面,公子既不拜,他便不能拜。
身边跟的人也不错,有几分气性,“请!”纳兰胤烨侧身让进,显然对玄凌的做派没有丁点不满。
果然,心怀天下的人,心胸还是宽广些,所谓礼,不在形。
入屋,暖意瞬间袭来,可见那句恭候多时并非客套话,这书房内的炭火,烧的刚刚好。
书房内,一目了然,陈设摆件,也都只是应景,屋内几个书架上,堆放着各种书卷,粗略一看,类别广泛,而是大多都有翻动过的痕迹,也就是说,主人家并非只是摆着好看。
“听闻圣子寻在下替一个人瞧病,不知病人现在何处?”
这开门见山的做派,一下就对了胃口,若非必要,纳兰胤烨绝不做周旋拐弯之事。
“琉璃,上茶!”说完便招呼玄凌坐下。
雨轩则规矩的站在轩凌身侧,表明身份,他是公子的随从。
这样出众的人,让人无法视而不见,纳兰胤烨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注意到的不光是对方的外表,而是这男子从里到外透露出的静,沉静如水,一个人的心,静如止水很难,况且在静的同时还会审时度势,更难。
这样的人,当个随从可惜了……
玄凌默不作声,不经意扫了一眼桌案上尚未来得及合上的卷宗,或者说,人家是故意摊开的。
“谷主,实不相瞒,本宫这次寻你,是想请你替帝府天恩伯治病,可是现在,还有一件事想要麻烦谷主。”既然都是直来直往的人,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玄凌挑了挑眉,这人到是实诚,屋内暖意过盛,玄凌解开皮裘,摘下围帽,雨轩眼疾手快,玄凌一动,他便伸手候着接住,两人到是配合的默契十足。
“天恩伯……圣子不妨说说看,另外一件事。”脱去厚重的裘皮,整个人都松散了许多,笑意盈盈看着对方。
褪去一层包裹,越发清瘦,不过,精神看着还不错,说实在的,这形象与想象中确实有些出入了。
纳兰胤烨目光挪到桌案上,露出一副无奈之色,“谷主到帝都也有些天了,想必帝都近来发生的事,也听了一耳朵,那本宫便直言了,谷主医术了得,本宫想请谷主帮忙查看一种毒,番红!”
这毒的名字是玄凌信中所提的,到也别致。
“番红?这毒可是稀奇货,怎么,是有人中了这种毒?草民虽然擅长些岐黄术,可也不一定就能解,这毒,可是有些邪乎的。”敲打着玉箫,皱眉状似凝思。
见他反应,也就是说,她信中所言属实,真是这毒,她如何得知的?不过,她既然回到帝都走上这条路,必有她的手段。
“邪乎?请谷主明示!”怪不得仵作查不出,不知是如何个邪乎法,他到是想听听。
慕容端和琉璃也竖起了耳朵。
玄凌眉目一动,好不生动,视线光明正大落在桌案上,“可是与圣子正在主审的案子有关?”
“不敢相瞒,这中毒之人,便是案子的关键人物,前户部尚书,千尚久,仵作开棺验尸,却是查无所获,故而求到谷主这,望解惑。”纳兰胤烨态度很是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