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古历3087年,11月南夏国。最为难以接受的,莫过于夏侯琅。他挖空心思倾心竭力打造,精心设计的宫殿,竟然是用于如此龌龊的行径,愤怒地重进皇宫,要找光明帝讨要说法。谁料人家根本不见他,还让董公公来告知他:“陛下说:这是寡人的宫殿,寡人想如何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气急的夏侯琅在瑶台宫前大骂:“姒昶!好一个光明帝,枉为人君,汝乃是千古以来最残暴的昏君!枉为姒姓族人,死后定会下十八层地狱!”因此一言,身为皇族旁系一员,掌管皇族器造司的夏侯琅,竟被施以炮烙之刑,死后斩去四肢,分别丢弃于数百里之外!那根用于炮烙之刑的柱子,便是其穷尽一生所学,亲自设计铸造的:契约鼎。然而,世人万万没有想到,如此神圣的上古阵图,竟然会被改成史上最凶残的刑具。一代锻造宗师夏侯琅,真的是死不瞑目啊!绘本就此结束,然而在尾页上,标注着这样一段话:正所谓——天道有轮回,良心莫可违。凡是有因果,苍天饶过谁?有可能遇上那么一个人,他干一件忒缺德事儿,欸?没事儿!不是说,天道有轮回吗?轮回呢?你可别着急,哪有那么多现世报!那些没遭现世报的,大多因为人家祖上有余荫庇佑,而不是他运气好!若是懂得适可而止,倒也算是孺子可教,若是继续不知悔改,且看他余荫消耗完毕后,定会身败名裂,万般凄惨。这也是人族为何世世代代传下来:要行善积德,阳善,为自己营造人脉,积德,为后辈存下余荫。姒卿妩看完这厚厚的画本子,手心里满是汗,她缓缓合上了扉页,重新放回了那锦布中……将画本子递给了风飏,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说书人,道:“还给他吧!”风飏发飙语伤人那说书人战战兢兢地接过风飏递过去的画本子,实则,应该说是一部缺页短篇,不太完整的传记。不知道是谁,当初撰写的,前半部分内容,与冥古契上记载的基本吻合,中间断层了些许部分。尾端,关于南夏国末代君主的记载,更是尤其混乱,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姒卿妩不明白,这样一本传记,为何会有两个人以上撰写;还流落民间,成为孤本,又恰好落在一个靠说书谋生的人手里?所以,当她看那说书人时,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与怀疑。那说书人见状,以为是这小少年,对这孤本产生了据为己有的想法,拿着锦布包连连推诿,想要塞回风飏的手里,说道:“恩公,人说:斯人无罪,怀璧其罪,若是这画本子只会给在下招来杀身之祸,不如就赠予恩公吧!”“在下虽极爱这当世孤品,也只知晓,必得是有实力之人才能得以周全,在下这等市井小民,能平安活着,就已是万幸了。”他言辞恳切,倒也说得句句在理,可姒卿妩却并不想要这所谓的孤本,因为她早已把这些内容记载了脑子里,一字一句皆不落!“好一个厚颜无耻之徒,竟然拿着我们的东西去讨好一个臭小子!”一个女性公鸭嗓的怒骂声,从巷道尽头传来。“你这臭不要脸的偷书贼,还不快把那孤本给本小姐交出来!”声音在说话间,越来越近,眨眼的工夫,一个身穿鹅黄襦裙的,十三四岁的少女出现在眼前。冲着风飏伸出手,眼睛却对着姒卿妩怒目而视,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明显是没把她放在眼里。再转过头去,瞧着风飏那张俊俏的脸时,却露出了一个含羞带怯的表情。“这位小哥哥,这画本子,是心儿之物,能否请公子归还于我?”说话间,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间。这凉飕飕的初冬,也真是难为了这般表现,只是南宫小姐,你这般模样往那不解风情的男人身边凑,人家多看你一眼了吗?“啧!我可警告你哇!”一身的味儿,倒是把风飏熏得往退了好几步:“别靠过来,不然,表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你身上太臭了!”风飏一眼就认出了这女子,就是那天,跟个男人在幻月之森外围的树上,配过种的那个臭女人。“你!”那叫心儿的女子恼羞成怒,一脸绯红,从来没有被谁如此羞辱过。那些个男人,有哪个看到她,不都是想要扑倒她的?只是她是谁?那眼光是很高的!向来对那些个长相平凡,权不大,势又不众的臭男人,都不屑一顾而已。赫连府不就有两个舔狗吗?长得普普通通,权势也算过得去,就是功夫不咋地!